“現在，五圈慢跑熱身，半圈走路休息，半圈競速練習。Gogogo！”

老隊員有條不紊地開跑了。“教練，請假超過三分之一不是不能參加期末考嗎？”金輕衛還是不太能接受，“都掛科了怎麼辦？”

“你知道這是什麼學校嗎？”張裏元扣緊帽子，笑道，‘’這裏，可是薩足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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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圈通常都是所有訓練中最折磨的。不管幾圈，人類本能地會抗拒這種重複且看似沒有多少營養的事。踢球卻是怎麼跑都不累。運動帶來快樂可比運動帶來成長更吸引人。

“真能考過啊？”

“放心，哥幾個都是這麼過來的。”明度咧嘴笑道，“大學都這樣。老師講課四五月，偷偷遊戲占九成。期末複習一個月，勝比期中十本書。隻要不胡鬧，老師多半會撈你的。”

話是這麼說，但龍良心裏還是沒底。這還能學到點啥？

“嘿，金毛小鬼。”亞麻西奇朝著金輕衛喊著，“知道隊裏的規矩不？”

“什麼規矩？”金輕衛有些迷茫。

“Guys，they dont know the rules！”亞麻西奇大喊。周圍的老隊員們都哈哈大笑，不說原因。

“說啊！”金輕衛有些惱火，“什麼規矩？”

“張氏大法。”亞麻西奇壞笑道，“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

“喂。”龍良忙問陳清風，“什麼規矩啊？”

“沒啥，跟著教練走就行了。”

“噢。”龍良還以為有老欺小的規矩。

四圈跑罷，眾人開始走路半圈。一路上，老隊員們都有說有笑，卻總是刻意地加速。龍良反正是沒看懂，，隻是默默得跟著。

“競速半圈！先到先開始！”

“Come on！”亞麻西奇一馬當先。眾老隊員紛紛加速，好像真要比出什麼。

“什麼情況？”徐仁一臉懵逼，“我們不是還沒到嗎？”

“先跑再說！”龍良一個箭步衝了出去，跟住老隊員的腳步。

半圈競速罷，眾人皆是喘氣休息。龍良跑在第八位，算是彎道超車了。

好累。龍良喘著氣。不知怎麼的，這200米男人的好勝心上來了。

“你們先搶圈。”張裏元吩咐道，“到時候再吩咐。”

待所有人都到了終點，張裏元不顧後麵幾個還在休息，冷冷道：“徐仁、徐暗、徐澤欽、若奧、胡銘出列！”

“來了。”亞麻西奇邊笑邊喘氣，“開始了。”

五人中，四人不明緣由。隻有胡銘一人垂頭喪氣，不知為何。

“幹嘛啊？”龍良茫然道。

“張氏大法。”陳清風說得很平靜。

“胡銘是門將，可以減半。”張裏元說著，“其他人，加跑兩圈，四分鍾內完成！”

“憑什麼啊？”徐仁第一個不服。

“憑你比別人慢！”張裏元突然嗬斥，“難道你要等著對手都超過你，你才想起憑什麼嗎？”

“又不是第一時間起跑的……”徐暗自然是幫著哥哥說話。

“難道對手會等你起跑嗎？”張裏元冷笑道。

“球場上，沒有誰會等誰，比的就是速度、體能、侵略性、防守強度和機會把控。你們連第一條都不如對手，難道加練還有什麼可以爭辯的嗎？”

徐仁沉默了。“你可選擇放棄，選擇舒適，但如果那樣，請從我的球隊出去，我們寧可少人，也不巴結任何人。”

“快跑吧。”陳清風勸道，“休息一分鍾加一圈的。”

胡銘已經開始跑了。緊接著，仁暗兄弟、若奧、徐澤欽猶豫了片刻，也都開始了。龍良暗自慶幸自己加速了，同時也打心底同情他們。

兩圈罷，四人已經有些吃力了。“徐澤欽，出列！”

不會還要罰吧？龍良心裏一咯噔。徐澤欽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他的下一句話是：‘教練，我太累了’。”亞麻西奇枕著胳膊、

“教練，太累了。”徐澤欽喘著粗氣，“能不能先記著，下次跑？”

“今日事，今日畢。”張裏元鐵麵無私，“你難道和對手說，咱們明天再比嗎？”

“兩圈罰跑，不跑完不允許吃飯！”

看著徐澤欽遠去的方向，徐仁心中甚是憐憫：“可憐的孩子——”

“教練沒有規定時間。”陳清風道，“他要是賊一點，其實可以龜速跑完兩圈。”

顯然徐澤欽的腦袋沒有轉過彎來。他老老實實地按照四分鍾的時間跑完了兩圈，已經躺下了。

“休息五分鍾。”張裏元道，“五分鍾後，準備正式訓練！”

“別的隊訓練兩小時，我們隊訓練八小時。”陳清風聳聳肩，“這就是我們成為升班馬的原因。”

張氏大法，末位淘汰製。龍良心有餘悸。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