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啊！——”

“是啊，怎麼這麼累啊——”

清輝隊眾人陸續回到更衣室，個個臉上都異常疲憊。徐澤欽頂著滿頭大汗，直接吞了將近半瓶的水。

“那球為什麼不回防？”太常喘著氣，叉著腰，對著金輕衛發牢騷，“你那個位置很容易就可以追到，為什麼不回？”

“那我為什麼一定要回防？”金輕衛也是很不滿，“我是邊翼衛，哪有這麼多的體力兩頭顧？”

“但你本質上不是後衛嗎？不應該回防嗎？”

太常和一眾新人最後回到更衣室，他們互相拌嘴，解釋著場上的表現，誰也不服誰。

菲爾氣喘籲籲地喝著礦泉水，心裏有些尷尬和負罪感。上半場，自己的連續失誤直接導致了對手出現了大量的機會，尤其是單對單的盯防，自己亦是發福的身體幾乎沒有一點辦法。如果不是這個叫陳勝嘉的新人補防及時，上半場的比分就不單單是2：1了。

“啪！——”

門被重重地關上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龍良陰沉著臉，在張裏元的支持下走到了更衣室的正中央。

“坐下！”張裏元厲聲喝了一句，“隊長訓話！”

所有人都愣了半秒，但很快他們便照做了。張氏大法雖然今年尚未使出，但對於早有傳聞的新人而言亦是不敢違背。所有人都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大氣不敢喘。

“F**KING S**t！All of us！”龍良上來操著一口並不熟練的世界第二語言，對著所有人——包括自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上半場就是一坨屎！臭不可言！”

“沒有人知道怎麼防守，沒有人！”龍良怒吼著，右手狂砸白板，“所有人都是亂的，亂的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

“一個球也就算了。你們自己數數，我們中後場防守失誤了多少次了？給了對麵多少次的機會？嗯？如果換作一個強一點的對手，我們就被打成屎了！”

龍良不斷地敲擊著桌麵，目光閃動：“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不少曾經和我一起取得過不俗的成績，那確實是一段美好的時光。但現在，我們隻能從零開始。”

“對手沒有等我們，他們模仿著我們的腳步，進步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而我們呢？請假的請假，玩樂的玩樂，訓練中甚至有些人對教練的吩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樣能幹什麼？以後去次級聯賽，成為那個需要打工來維持生計的苦命人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龍良的訓話到此結束的時候，他忽然從角落掏出了一把小刀。“龍良！”“龍良！”眾人驚呼出聲，想去阻攔，但看見張裏元麵無表情地把他們瞪了回去，一下不知道為何。

“我從不喜歡把問題歸在別人身上，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對著這麼多人正式訓話。作為隊長，我相信這股不良風氣是從自己身上開始的。”

龍良拿起小刀，向著自己小拇指的指尖快速地劃了一刀。隨著鮮血的流出，龍良孤傲地舉起自己的手指，對天發誓：“我龍良在此立誓，從今往後，球場即戰場，爭搶即廝殺；沒有訓練不出的實力，隻有拚搏奪得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