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從收到慕慈的信到看見慕慈屍體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花枝所說,顧長夜皺眉沉吟了片刻。
聽著花枝的說法,這件事明顯是有人搗鬼,想將此事推給花枝。
“對了!今日慕連說慕小姐約我未時見,可我看到的信卻比未時要晚一個時辰。”花枝連忙說道。
顧長夜問道:“那封信可還在?”
花枝點頭,“我將它放在梳妝台的木梳下麵了。”
顧長夜的唇角不動聲色的噙起一抹淺笑,他的手緩緩移到花枝的發頂,撫著她此刻有些雜亂的發絲,可他卻覺得愛不釋手。
“這裏雖然有些冷,但很安全,慕連的手不可能伸到天牢來。”顧長夜輕聲說道,語氣裏滿是哄意。
花枝的唇角牽起一個笑意,她不想讓顧長夜為她擔心,故意讓自己笑得很燦爛,“我沒事的,這點冷不算什麼,好歹此處的牆壁還能遮風呢,而且傷口也沒有多疼,我都能忍下去的,這裏一點也不可怕。”
她以為這樣顧長夜會好受,卻不知她的反應反倒讓顧長夜更加難受。
是啊,他曾經給予她,是要比天牢還要差的小破屋,和其餘下人無休無止的欺負。
她早已習慣這些,他卻開始學會了心疼。
“等著我。”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身大步離開。
天牢裏再次隻剩下花枝一人。
花枝吸了吸泛紅的鼻尖,重新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
四麵的石壁築起一個囚牢,冰冷,孤寂,淒涼。
花枝窩在自己的臂彎中,心裏難過的想著,她剛剛又說謊了。
這裏很可怕,比小破屋可怕的多了。
隻是在這裏待上一夜便是煎熬,若是在這裏帶上一個月,一年呢?
正想著,外麵又傳來腳步聲。
花枝的眼睛一亮,還以為是顧長夜又回來了,急忙歡喜的站起身,跑到牢門前,奮力的向來人的方向看去。
可最後停在她麵前卻是當今聖上。
花枝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後退一步,屈膝跪下。
“民女見過皇上。”
顧長錦看著花枝臉上的傷痕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從慕連手中強製將花枝押進天牢後,這也是剛剛見到她。
顧長錦打量了一下花枝,最後輕歎一口氣,“昨日朕還以為下一次和你見麵,又要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你還真是想到法子把自己送進宮了。”
花枝苦澀的笑笑,“是民女太笨,惹了麻煩,多謝皇上今日出手相救,今後民女定當竭盡全力辦好皇上交代的事情。”
顧長錦也跟著輕笑一聲,“我大抵明白長夜為何會對你情根深種了,你很聰明,也很討人喜歡。”
花枝沒有作聲。
下一瞬,顧長錦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但你不該肖想恭王妃的位置。”
花枝已經抬起頭連忙說道:“皇上,民女沒有......”
“沒有?那為何長夜突然要悔掉和慕慈的婚事?”顧長錦說道。
這件事花枝還是第一次聽說,雙眼倏然睜大,“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