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離開,黑衣人從角落裏走出來,“主人,她會乖乖去偷兵器圖嗎?”
夏禾低低笑起來,“她可不是那麼乖的人,你見她聽過顧長夜的話嗎?”
“那,不如屬下去偷?”
“再等等,過不久她應該會主動來找我們。”
說著,夏禾唇角的笑意越發陰冷起來......
......
“罪妃簫氏,宮中私藏巫蠱之物,押入天牢,其子褫奪皇子之位,一同受刑......”
“該死!你和你母妃都該死!!”
“長夜,我希望你開心......”
無數的聲音充斥在顧長夜的夢中,有溫家人的聲音,有他父皇的怒吼,還有阮靈的安撫。
嘲笑,怒吼,尖叫,在的腦中會當著,劇痛折磨著他,像一雙雙恐怖的手撕扯著他的靈魂,讓他不得安寧。
最後顧長夜猛地睜開眼,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剛爬上岸,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額頭布滿冷汗。
花枝不在他身邊,那些噩夢又通通跑了回來。
他有多久沒有夢到這些過去了?久到那些冰冷殘忍的記憶,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顧長夜抬起手臂橫在自己的眼前,自嘲的笑了一聲。
從前做這些夢他想到的是很,可眼下他竟然想不到那些,滿腦子想的都是花枝。
他此刻很想抱住她,感受她所有的柔軟,聽她用軟糯的聲音喚他。
發覺自己這些念頭,所以顧長夜才會笑自己。
他以為他一直都有克製,可原來花枝的存在對他已經影響這麼深了。
可是他所喜歡的,就是花枝真正的樣子嗎?
“王爺!不好了,剛剛皇上給花枝定罪了,說,說花枝謀害慕慈小姐,按律當斬,三日後行刑。”
門外李叢的聲音,讓顧長夜的心驀地一陣揪緊。
不消片刻,顧長夜便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一臉的涼薄冷意,沉著嗓音開口,“船夫的事有線索了嗎?”
李叢皺起眉頭,猶豫了片刻後說道:“查了,可那個船夫並沒有疑點,昨日到湖邊的時辰也對的上......”
顧長夜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掀起什麼波瀾。
李叢看著他的神色,最後忍不住問道:“王爺,您是相信花枝的吧?”
“我隻信證據。”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便抬腳向前走去。
李叢怔了一下,然後轉身急忙追了上去,有些焦急的說道:“王爺難道相信這些證據?雖然還沒有查到那個船夫的可疑之處,可是他出現未免有些蹊蹺,而且我了解花枝,她沒有理由去殺慕小姐......”
顧長夜的腳步緩緩停下來,半晌他轉頭,眸色幽深的看著李叢,“你真的了解她嗎?”
“我......”李叢隻覺的話堵在了胸口中,不知該如何作答。
顧長夜周身又恢複了過往的冷意,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李叢看著他的背影,開始隱隱擔心起來。
王爺對花枝的信任已經開始動搖了。
如果連王爺都不幫花枝了,那她就隻有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