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鬆開李管家的衣領,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
今天,為了慶祝江寒即將被自己弄下馬,李管家特意穿了一件燕尾服。
可現在,燕尾服沾了泥巴,像一隻再雨天裏滾到泥地裏麵的落水狗。
“你什麼意思?”
李管家從地上站起來。
馬建業還在一邊看著呢,如果就這麼把打了自己的人放走,那以後他在馬建業心目中就不再擁有什麼分量了。
“我的意思你不清楚嗎?”
江寒輕蔑地看著李管家。
兩個人劍拔弩張。
艾米看傻了。
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得罪金主。
但情感又牽製則她,告訴她,江寒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得罪了喬治家族,還連累了馬叔,你不要給這個一點交代嗎?”
李管家剛剛在外麵享受著艾米的彩虹屁,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底褲已經被江寒給扒幹淨了。
“這個交代,要給也不應該是我給,而應該是你給。”
江寒回頭看了一眼馬建業。
“馬叔,我覺得你可以好好地問一下,你身邊的這位能幹的管家,是怎麼背著你偷偷養了一個青幫的。那麼多兄弟等著要吃飯,我覺得,上次那兩箱貨並不是那麼簡單。”
聽到這話,李管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但是,江寒卻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李管家的今天,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李管家,你的解釋呢?”
掌控欲極強的人,對於欺瞞都是零容忍。
馬建業手背青筋暴起。
要不是江寒,他還不知道,李管家聲不出氣不喘地背著自己養了一個幫派。
難不成,在自己的身邊還沒有安全感,需要一個幫派來保障自己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便是暗度陳倉,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把自己取而代之。
這麼多年了,自己膝下無子,馬建業是動過把李管家認為幹兒子的念頭的。
現在看來,自己猶豫再三,是值得的。
“馬先生,我沒有解釋,我唯一需要辯解的就是,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這麼多年,你對我恩重如山,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輩。”
李管家和馬建業在一起二三十年也有了,陪著馬建業遊走在各種富豪身邊。
表麵上是生意人,但實際上是靠著給第一街區的富豪們賣命才換來今天的財富。
馬建業大了,便開始雇人給自己做事兒。
而李管家一直擔心發生農夫與蛇的故事,所以,一直想擁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幫派。
但是,馬建業不願意養那麼多閑人,也堅信第三街區沒有人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堅決不同意。
成立青幫的時候,李管家的確是有意瞞著馬建業。
但初心都是為了馬建業好。
“馬叔,我不知道黑米國這邊是怎麼辦事兒的,但是我知道,和那種看不起自己羞辱自己的人低頭,就是在作賤自己。”
江寒在旁邊煽風點火。
看著李管家這般煎熬,他恨不得用三味真火繼續烤他!
“馬先生,我答應保羅,也是不想和喬治家族交惡而已。”
李管家焦急地解釋,迫切地希望馬建業能相信自己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