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甲二立即回複道。
瓏帝在轉瞬間,便僵住了。
他兩眼發直,哆嗦著嘴唇,顫聲道:“是你……是你故意把他給騙進來的?”
“話不能這麼說,沒人可以逼他做他不願的事,他可是皇子親王呢。”
甲二冷嘲熱諷,又突轉話題,爆出個驚天內幕來:“你以為,大皇子他真的如外表一般幹淨嗎?”
“二皇子的自殺,四皇子的雙目失明,這都和他脫不了幹係。”甲二邊說,瓏帝臉上的神色就越是呆滯:“如今他心願已了,親手整治了自己的仇人瓊妃,你送他上路,也是他不枉此生了。”
“你個畜牲!你……”瓏帝大吼著,恨恨地瞪向甲二,可麵對著爆發出森然冷意的甲二,他忽地什麼話也說不出,隻能頹然坐倒在地。
“甲二,你立即備上筆墨,我要親手寫信告訴陛下,蓉城的局勢已被控製,讓陛下放心。”
軒轅淩風見瓏帝已不足為患,便對甲二說道。
甲二點點頭,讓其他的士兵進來將瓏帝帶走後,與軒轅淩風一同出了鳳章殿。
三天後,一隻灰黑色的肥鴿子,自九兒坎南山坡下的西昭軍營上空一掠而過。
眼尖的西昭衛兵們頓覺不對勁,馬上招呼著,拿弓箭將那鴿子一箭射了下來。
鴿子在天空中直直墜下,落在地上險些摔成一攤肉泥。
士兵們一湧而上,果然在這鴿子的腳環處,發現一個小小的信筒。
一個隊長將其他的士兵隔開,親手取下這枚信筒。
“快,快去告訴吉將軍!”
當吉拉漢拿到這枚信筒時,他正坐在營帳裏,看著桌上的攻防圖,仔細想著決戰對策。
沒錯,決戰。
吉拉漢早已想好了,這北泱擺出副長圍不出的模樣,就是想耗他們西昭的耐心,也耗他們的軍資糧草。
如果再不找個機會誘敵出壩,舉全軍之力合而殲之,他那二十萬大軍遲早要耗死在這荒山野嶺裏!
他正想著呢,那隊長就把信筒送進來了。
“這是……何物?”吉拉漢指著那信筒,蹙眉看向跪地的隊長。
“回稟將軍,是飛向北邊的信鴿上取下的。”
吉拉漢的眼眸立時亮得嚇人。
他沉下臉,將信筒打開,將筒倒拿著往桌子上一拍,裏頭便滾出來一卷白色的紙片。
吉拉漢打開來皺眉一看,眼睛卻似凝在那薄薄的一頁紙上,半晌過去後,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
那隊長又驚又疑,忍不住開口小聲問道:“將軍,您看了半天,這……”
“哎呀!老天亡我啊!”
吉拉漢突然吼了一嗓子,那淒厲的叫聲差點沒將地上的隊長嚇趴倒地。
“快,快集結軍隊,火速回蓉城救陛下啊!”
他瘋了似地從椅子上跳下,胳膊肘一掃,那張紙片便輕飄飄地落到隊長的眼跟前。
隊長瞪大眼睛看去,就見上頭用朱筆赫然寫著:“西昭瓏帝已困,望陛下周知並再下禦令,臣袁淩風敬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