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風撲麵,賈瑞看著躡手躡腳的金釧,失笑道:“你本來就是鬼,也沒人能看見,做給誰看呢?”
金釧自打修行了鬼道功法,已經算入門了。
現在已經會了兩手鬼道法術,飄到賈瑞麵前道:“瑞大爺,有個事要告訴您,京城地下出現了一條陰河,最近時常有陰兵過道。”
賈瑞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對金釧能如此機警甚是滿意。
“這件事你不要摻和,回頭我跟甄士隱言語一聲,把京城這裏的陣法再加強一些,你最近沒捉弄大臉寶吧?”
金釧嘻嘻一笑,“就一回,他跟襲人親熱的時候我嚇唬了他一次,沒用的東西,當時就流出來了。”
賈瑞差點噴了,大臉寶搞那事兒的時候被嚇著,不會落下病根吧?
“你也是夠閑的,最近修煉怎麼樣?”
“挺好的,我已經煉氣七層了。”金釧頗為自得道。
“再接再厲,榮國府沒事兒少來,你和大臉寶那事就過去吧!沒有在他那裏吃虧,你也沒有現在的機緣。”賈瑞倒不是把大臉寶嚇出好歹,是怕金釧再嚇到別人。
腳步聲傳來,金釧倏地消失不見。
推門進來的是李紈,素雲留在門口望風,對於自家少奶奶跟賈瑞不清不楚,素雲和碧月早有覺察,怎能不幫著打個掩護。
“知道來找我了?我不去找你,你沒事兒是不是永遠不會來見我?”賈瑞的語氣有些不高興說道。
李紈蓮步輕移,在桌案上給賈瑞倒了一杯茶水,“不要拿這些話擠兌我,我出門的時候都少,沒甚由頭怎麼去甜水胡同?”
對於李紈的口嫌體正直,賈瑞哪能真的生氣,喝了口水,他一把將李紈拉到懷裏來,手不老實的說道:“是為了蘭兒參加會試的事情?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李紈按住賈瑞作怪的手,她久曠之身哪受得住賈瑞這手法。
“前兩天蘭兒回來了一趟,今年的學業功課都是極好的,不過想要參加會試,還有一個坎兒,政老爺的意思是讓蘭兒再打熬幾年,爭取一舉成功,瑞哥的意思呢?”
賈蘭才多大?已經考了縣試中了秀才,按理說再等三年,賈蘭年方十六再參加舉人考試也行。
不過賈瑞對此嗤之以鼻,認為賈政完全是在瞎指揮。
賈家現在正是需要這個的時候,賈瑞自己已經和榮寧二府分家,若是再打出賈蘭少年天才的名頭,在會試殿試上取得名次,那是什麼成色?
說明賈家後繼有人,形成了梯隊建設,至於賈政這種大家長式的作風,完全沒用在正確的地方。
“別聽他胡謅八扯,趁熱打鐵,爭取讓蘭兒十三歲就高中,回頭我去書院一趟和山長詳談,免得賈政自作主張不讓蘭兒參考。”
李紈心裏有底了,她沒了丈夫,賈瑞卻也是她的男人,聽著這話就有主心骨。
她心底裏還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如果蘭兒高中進士做了官,她就可以離開榮國府,和兒子一起出去過日子,否則見天的宅鬥實在是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