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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語噎，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

周牧雲怎麼可能比我還笨，他一定是考慮了所有的利害關係，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

不過想到周牧雲同意將伏羲珠給霜霜，我垂眸有些失落的小聲說道，“對不起。”

我攪動著手指，說實話我真的挺愧疚的。

周牧雲似乎是楞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口幹咳一聲，聲音有點兒低沉，“曲玲靈，你現在是在跟我客氣嗎？”

“我……”我抬頭，周牧雲正蹙著眉頭盯著我。

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按照周牧雲的說法我和他是夫妻，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把周牧雲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當成我自己的。

“對不起。”我用指甲撓了撓手心，最後還是隻能重複這三個字。

一句對不起不過就是上嘴皮碰到下嘴皮的事兒，但是我就是想跟周周牧雲說一句。

周牧雲眉頭擰的更緊了，但是他動了動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宋可言嘻嘻哈哈的湊過來，被周牧雲給打發走了，過了好半晌，周牧雲才歎了口氣，“算了。”

他的口氣中帶著濃濃的失望。

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周牧雲卻說，“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別說這些了，耐心等著霜霜出來。”

“嗯。”我點了點頭。

寂靜的夜晚，遠處甚至能聽見各種蟲子的叫聲，夜風吹來有點兒冷，我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惡鬼麵具抱著胳膊靠在牆上，冷漠的看著我們，“真是遭罪，萬一霜霜聯合黑無常將我們一網打盡怎麼辦？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跟你們一起湊熱鬧。”

說完黑無常鄙視的掃了我們一眼。

宋可言沒搭理他，倒是周牧雲臉色頓時就黑了，我心裏也有點兒打鼓，這霜霜少說也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可是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兒了吧？

我皺眉看著周牧雲，似乎是為了安慰我，周牧雲說道，“不會的，霜霜不是那樣的人。”

我的心頓時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是啊，周牧雲和霜霜都認識了那麼長時間了，可能對他來說，霜霜都比我重要……

這麼念頭剛剛從心裏冒出來我就忍不住掐滅了，我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跟霜霜吃醋？！

惡鬼麵具十分不滿周牧雲的說辭，冷哼道，“什麼叫不是那樣的人？你和她認識多長時間跟她很熟嗎？你沒聽過長的越漂亮的女人更會騙人嗎？”

我嘴角抽了抽，“那我覺得其實我也挺會騙人的……”

“有你什麼事兒？邊兒玩去。”惡鬼麵具哼了一聲，嫌棄的衝我擺了擺手，我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如果一個男人說你不好看你可能並不會怎麼樣的，但是如果這個男人說你不如你的情敵長得好看，你肯定會拿著轉頭追他十條街的。

而我現在就恨不得將惡鬼麵具掐死！

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現在做的事兒也算是偷雞摸狗的，我肯定就直接上手了。

周牧雲劍眉倒豎，“你嘴巴放幹淨點兒。”

“嘖嘖，怎麼你還生氣了？我隻知道霜霜是明天佑的小情人，難道還是你的？”惡鬼麵具揚了揚眉毛，明顯的挑釁。

周遭的空氣倏地冷了一下，我咕咚吞了口口水，生怕周牧雲和惡鬼麵具直接打起來，連忙拽著周牧雲的胳膊說了會兒好話，周牧雲這才不生氣了。

其實我心裏知道，縱然是周牧雲和明天佑之間有再多的不愉快，但是好歹霜霜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不是？

我曲玲靈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霜霜是周牧雲的嫂子，也就算是我的嫂子，我要尊重她。

我們又等了一會兒，宋可言無聊的都開始抽煙了，看著他指尖的星星點點，我有些惆悵。

我轉過身來用手扶著牆頭想要往裏看，我剛上去就被宋可言給拽了下來，“你幹嘛呢？小心點兒讓他們發現你了！”

我尷尬的回頭，這時不遠處的牆頭忽然有一陣動靜，惡鬼麵具示意我們不要說話，他靠過去，周牧雲牽著我的手，我頓時緊張起來。

周牧雲攥著我的手心示意我不要害怕，我手心裏已經濡濕一片了，我回頭看了看周牧雲，這時惡鬼麵具已經和霜霜回來，但是我們往她身後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小北。

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小北呢？”

周牧雲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關心的摟著我，宋可言也將手中的煙熄滅了，霜霜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衝我們攤了攤手，“沒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