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8:07)

時意晚迷迷糊糊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便是垂在斜上方的輸液管。

“這是?”

男人磁性低啞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的臥室。”

時意晚眼底一滯,視線順著聲音移到沙發坐著的男人身上。

想要坐起身的她感覺手腕和腳腕處傳來沉重的束縛感,低眸便看見那銀色手銬環繞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而另一頭連接著房頂。

顧言霆放下雜誌,看著波瀾不驚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揚。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淡定。”

顧言霆看她拔掉輸液針,不由的眉頭微皺。

時意晚按住針口,雲淡風輕的說道,“小逸在你手裏,已經足夠用來要挾我。”

男人雙腿交疊,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

“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訂婚宴之前,這間屋子便是你的活動範圍,”顧言霆說完起身離開了臥室。

她低頭看著身上更換的居家服,手底下的床單攥的褶皺不堪,眼中的怒火似要噴湧而出,女孩平靜下心情,起身走向窗台的方向。

視線範圍內沒有任何人影,就連巡視的保鏢和傭人都沒有。

水池上方飄著落葉,小路和草叢上的白色垃圾無人打理,這放平時肯定不存在。

她試圖去勾臥室的門把手,但鐵鏈的長度牢牢將她束縛住。

時意晚無力的坐在地毯上,摸了摸還有些熱的額頭,臉頰緋紅,氣息急促的捂著胸口。

“他究竟想幹什麼?”

玫瑰莊園(9:12)

工人們進進出出,輕手輕腳地把昂貴的家具搬進主樓,傭人們把莊園的每個房間都打掃得幹幹淨淨。

管家站在大廳,看著周圍滿意的點點頭。

“總算在訂婚宴前將這裏收拾出來了。”

李媽從廚房出來,看了眼二樓說道。

“禮服和飾品都已經放在臥室,你一會兒彙報的時候順帶跟顧總說下。”

管家點點頭,“說起來好像一直沒看到時小姐。”

“可能有什麼事情吧!”

李媽正要說什麼,管家接了個電話急匆匆的離開大廳。

另一邊,林月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玫瑰莊園是顧言霆送自己的訂婚禮物,還是兩人婚後的居住地,便帶著一大幫閨蜜前來參觀。

結果剛到莊園就被保鏢卡在門口。

管家老遠便聽到女孩尖銳的嗓音,隻能先讓保鏢頂著,自己去請示上麵。

顧言霆照顧高燒昏迷的她一夜未合眼,正在小憩時,臥室內傳來極輕的敲門聲。

男人不耐煩的微微睜眼,半坐起身按動遙控器打開門鎖。

管家被那股威懾力壓的不敢抬頭,顫巍巍的將大門口發生的事情簡要說明。

顧言霆看了眼鍾表,揉著太陽穴,冷冷說道。

“告訴她,這裏下周才能入住,出去。”

管家接到命令立即退了出去。

顧言霆起身走向陽台,視線移到大門口的方向。

這時一個加密的手機號打了進來。

“顧總,經過暗中調查,當年指使時博投放炸彈的人,跟林千國和蘇平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