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晚心虛的避開她探究的視線。

“失眠而已。”

筱陌輕歎口氣,“難不成是跟顧總賭氣,才獨自一人住在這耍脾氣?”

時意晚坐到她對麵的位置,僵硬的岔開話題。

“不說這個了,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筱沫勾唇一笑,“哎喲喂,時大小姐竟然還有求助的時候,真的假的。”

時意晚沒有理會她的調侃,在紙上寫下幾個字遞過去。

“我需要你幫我找這種藥。”

筱沫看著藥名眉頭微蹙。

“你要這個幹什麼?”

時意晚並沒有直說,隻是輕吐出幾個字。

“任務而已。”

筱沫也沒多想,將紙條放進兜裏。

“雖然不好弄,但既然你開口了,我自然全力去找,有消息通知你。”

時意晚看著女人離開的身影,眸色黯淡下來,臥室又恢複了安靜。

時間一晃而逝,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時意晚換好便服,走到那件白色的禮服旁邊,僅僅隻是看了眼,徑直離開臥室。

空曠的大廳都已被灰塵覆蓋,就連樓梯扶手上都蒙上一層細細的薄土。

這還是她一周後第一次離開臥室,樓內所有的家具都已經被白色的布子遮蓋。

“原來這座莊園真的隻剩下我一個人。”

時意晚放緩的腳步恢複速度,向門外走去。

夕陽映照在莊園門口的那輛銀色商務車上。

西蒙站在後車門,恭敬的說道。

“時小姐,顧總讓我來接您過去。”

時意晚表情冷漠,並未多言,坐到後排。

開車的西蒙能明顯感覺到今天時小姐異常安靜,而且比起之前好像憔悴不少。

“時小姐,你的感冒還沒好嗎?”

時意晚視線看向窗外,沒有回答他的話。

現在的她除了對筱沫還有弟弟,對其他人都是充滿了戒備之心。

西蒙也察覺到氣氛的詭異,便沒再說話,迅速將她送到帝豪酒店門口。

此時樓上包廂,顧家和林家的長輩都已到齊,落座。

眾人推杯換盞交談著事情。

林月坐在顧言霆身邊,遠遠看上去溫柔嫻靜,一身金色修身禮服襯的她更加優雅。

女人用餘光偷瞄著身旁的男人,他猶如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無論從哪個角度觀察,都完美得如同上帝親手雕刻而成,令人驚歎不已。

顧言霆跟林總商討著明天的訂婚宴細節,目光還時不時看向手機屏幕。

直到一條消息進來,他看到內容後才將手機扣在桌上,表情又恢複之前的淡漠。

林月打量了下周圍,小聲詢問道。

“顧總,小晚今天沒來嗎?”

顧言霆拿起酒杯抿了口。

“在路上。”

林月看他回應,似乎找到了話匣子,笑盈盈的說道。

“說起來還沒見過她,我還準備了一份禮物,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話音剛落,門那邊傳來嘎吱的推門聲。

顧言霆視線落在進來的時意晚身上,看她普通的穿著。並沒有多少驚訝。

時意晚走進來便看到他的身影,看著十幾桌的人都已坐定,講台上的人已經開始演講,便隨便找了個比較偏僻的空位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