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叱罵，賴明回過神，“那你——”

“我什麼我，繼續講！”

“好！好！”賴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繼續說道，“白小海離開刑警支隊兩小時，樊青鬆便主動投案自首了。而且，白小海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我不管，那他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情。所以，我懷疑樊青鬆的投案自首與白小海有關。”

“你是不是瘋了？腦子讓驢踢了嗎？白小海怎麼可能知道誰殺了高猛？而且，即便白小海知道，見到了樊青鬆，難道樊青鬆就主動投案自首了？還是你覺得，白小海給樊青鬆上了一節思想政治教育課，樊青鬆便痛哭流涕的來刑警支隊找你了？”

“你聽我說完啊！”賴明委屈的抗辯著，“樊青鬆投案自首，指名道姓要見我。審訊完成之後，我問過樊青鬆自首的原因。他跟我說，殺了高猛之後良心不安。我又問是誰讓他自首的，他堅決不肯說。最奇怪的，審訊臨近尾聲的時候，樊青鬆居然像嬰兒一樣睡著了。所以，我懷疑，樊青鬆肯定也被催眠了，所以——”

“停！打住！”唐鴻雁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眉毛微微上彎，因為唐鴻雁已經可以確定，樊青鬆投案自首的確與賴明有關。

白小海對樊青鬆施展了魂術。

前些年，單旭東一直致力於研究黑暗魂者轉化技術。有關部門高度重視，投入大筆資金夠沒設備並進行試驗。

國外，以羅伯茨為首的黑暗魂者組織，也做著相同的事情。

既然黑暗魂者可以改變轉化，那聖靈魂者也一樣可以轉變成黑暗魂者。誰先掌握魂魄轉變技術，那便意味著另外一方陷入被動或者毀滅。

羅伯茨為何如此看重白小海，並冒著被抓的危險前往杭城，個中原因，唐鴻雁始終沒有想明白。

白小海擔任高二七班班主任之後，班級學生發生了本質性的改變。關於這件事，唐鴻雁事先並沒有放在心上。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突然間開竅懂事兒，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說，白小海長了一張明星臉，學生喜歡，願意主動改變也很正常。

唐鴻雁知道白小海魂魄係統特殊。可是，白小海到底擁有怎麼樣的技能，始終都是一個謎。原因很簡單，白小海不喜歡打打殺殺，更加不喜歡使用魂力進行攻擊。

最近幾天，接連發生這麼多事情，白小海真的憤怒，於是他出手了！

與其他人不同，白小海沒有以殺止殺。即便知道幕後黑手是尹恩，也沒有以粗暴的方式解決。白小海很愚蠢的去找尹恩，兩人還在房間裏呆了一段時間，如果白小海使用了靈魂係統並知曉了尹恩的秘密——

嗯！

隻有這樣的解釋才合理。

隻有幕後指使者，才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高猛。可是，按照賴明所講，樊青鬆交代的幕後黑手是康勇。

康勇跳樓自殺了。

可是，康勇生前與尹恩關係密切。康勇不知道尹恩的秘密，但尹恩知道康勇的所有秘密。

於是，白小海冒著風險見到尹恩，知曉了殺害高猛的凶手。

離開刑警支隊，找到樊青鬆，然後——

對！隻有這樣，才合情合理！如果不出意外——

“蓬——隊長，有人投案自首，她承認殺了郭芳和三個外國人！”電話那頭，傳來房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然後便是賴明站起身的窸窸窣窣的響聲和匆忙掛斷手機的聲音。

“有意思嘍！”唐鴻雁滿臉笑容的收了電話，扭著緊繃的腰肢走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