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在外麵聽見聲音，趕緊進來，緊張道：“夫人……”

“滾！！”史小蕙順手抓起洗手液就砸了出去。

這洗手液的瓶子是實打實的不鏽鋼，擺在那兒倒是挺好看，泛著一股高級感，但是砸在人頭上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瓶子直接砸在了傭人的腦袋上，瞬間頭破血流。

史小蕙一把揪住她的領子，陰鷙道：“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傭人頂著滿頭的血，害怕的呼吸急促：“不、不是……我是擔心夫人……”

“擔心我？”史小蕙冷笑：“你分明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剛剛在外麵，我給人下跪，又被人打……是不是很好看啊？！啊？！”

“夫人……”傭人恐懼不已，渾身都顫抖起來：“我沒有……真的沒有……”

“嗬。”史小蕙抓住她的頭發，打量著她的臉，哪怕此時頭上被開了個口子，鮮血直流，也仍舊能看出她清秀的五官，史小蕙瞬間麵色猙獰起來：“……你是不是想勾引白川！？啊？！”

她死死掐住傭人的脖子，“你想做應家的少夫人，想要一飛衝天？！”

傭人呼吸不過來，臉漲得通紅，艱難道：“沒有……真的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史小蕙喃喃道：“你們就是想勾引白川……你們這群賤人……”

“夫人……”傭人努力的去掰史小蕙的手：“我、我要死了……夫人……”

史小蕙驀地醒過來，將她推開，傭人跌坐在地上，因為空氣進入肺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史小蕙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她慢慢的調整了自己的表情，發現妝有些花了，吩咐道：“去把我化妝包拿來，我要補妝。”

傭人不敢耽誤，趕緊爬起來：“是！”

“等等。”史小蕙又說。

傭人戰戰兢兢的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史小蕙溫柔道：“剛剛沒有弄疼你吧？”

傭人哆哆嗦嗦道：“沒、沒有。”

史小蕙沉下臉：“你應該說，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傭人連忙道：“對……對，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史小蕙滿意的點點頭，道：“去吧。記得找人來把這鏡子換了。”

……

花園裏。

應老爺子麵沉如水：“那個女人……是阮家五小姐？”

“這麼明顯了你還問，怎麼，終於得老年癡呆了？”應白川拍拍手：“可喜可賀，普天同慶。”

“……”應老爺子怒聲道：“既然她是阮家那個丫頭，你為什麼不說？！”

“我為什麼要說？”應白川疑惑道：“我跟誰來往，什麼時候還要跟你彙報了？”

“你！”應老爺子氣的聲音發抖：“你這個逆子！”

應白川勾唇一笑，道：“差不多得了吧，我們之間除了那份摸不著看不見的血緣，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但是看在這份血緣的份兒上，我最後忠告你一句。”

他看著應老爺子，道：“小心被你養的小玩意兒反咬一口，臨了什麼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