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不該有的戰爭

就在蒼月騙走了福益軍後，蒼月命張寶等人摔領黃巾，回去了本營，而自己偷偷地跟在了福益軍的後麵，因為，西蜀軍有法正在，難保法正會臨時看穿計謀，而派人告知福益，所以蒼月要小心。

回說福益這邊，尚且不知福益部隊發生的變卦，依舊延大路前進，福益在車帳內觀摩地形圖，忽然車架停止了前進。法正眉頭一皺，感覺有事發生，正走出車架方要詢問，一小兵飛馬來報：“稟軍師，前方發現有大量流民，擋住了我軍去路。”

“喔！且領我前去看看。”法正說話，小兵牽來一匹馬，讓法正坐上。法正隨人來到大軍前陣，發現西蜀軍真排兵列陣，劍拔怒張，似乎正麵臨大敵似的，法正走出兵陣前方，看到了一群百姓，拖家帶口，拽牛牽馬，似乎正在趕路，回頭對著本部軍馬喊道：“收起刀兵，隻是群百姓而已，休要驚嚇於彼。”眾士兵得令，撤去了兵陣，原地待命。法正領兩騎護衛前行，走到那群百姓麵前，下了馬，對著領頭一老者友好問道：“老人家莫驚，吾乃大漢益州刺史麾下侍郎法正，且問老者你等欲前去何處？”

那百姓似乎很恨為官之人，冷冷觀望一眼，就別過頭去，不與答話。法正身旁兩侍衛一見，立馬喝到：“大膽刁民，軍師問話，為何不答。”法正趕緊止住，思索片刻後，脫去身上官服，隻著一身布衣，站在一眾百姓麵前，兩侍衛與百姓皆不明其意。法正繼續問那百姓：“老伯，吾不知為何你怨恨官者，方才吾著官服，老伯不答吾言，吾不怪罪，如今吾以脫去官服，老伯可以放心言明了。”法正誠意以到，一眾百姓一見，都知是個好官，因而才放下戒心。法正見有了效果，又看不少百姓急於趕路，口唇幹裂，斷定不少人連日都滴水未進，於是命身邊的侍衛前去拿一些幹糧來分於眾人，法正親自拿著兩片米餅，一杯清水，放於方才問話的老者手上說道：“先吃吧，吃完才有力氣回答。”老人顫抖地雙手，含著淚默默接過了法正手中的糧食，說了句：“當今世道，惡官滿地，未想到大人有如此心腸，老朽失禮了，大人請問吧！”說完，隨便找了個空地，就坐了下去，法正見狀，也席地而坐，身邊兩侍衛趕緊提醒：“軍師，地上髒……”話未完，法正已經坐了下去，並且回頭對著兩人說道：“無礙，我等未必比高人一等，何況現我有事相問。”

老者感動了一番，輕輕歎了口氣，就慢慢道來：“也罷，老朽我就全說出來，大人要殺要剮，老朽也無怨言，隻希望大人放過這些苦命的娃子。”

法正一陣奇怪問到：“老伯何出此言，你一未犯法，二未傷人，何來要殺要剮之說？”

老人微微一笑，回答到：“如果我說，我本是一名黃巾賊呢？”

法正微微一愣，他身邊的兩個侍衛則是大驚失色，急忙抽出佩刀，法正伸手一攔，喝道：“休要無禮，收起來。”兩侍衛猶豫一下，也見對方是個風燭殘齡的老人，便收起了配刀。轉頭對著老人說道：“黃巾張角起義已被鎮壓，世上也再無黃巾賊一說，再者黃巾也本是些尚無活路而被迫起義的百姓而以，既然你等放下了刀兵，自然也隻是普通大漢百姓，吾自以百姓相對。”

老人拱手相謝了一下，繼續說道：“良師起義不成，便帶著我等窮苦之人隱於成芒山，建起了太平村，良師與我等也想過著這太平的日子，但就在前幾日，荊州新任刺史劉表就派兵來剿，硬說我等是黃巾餘孽，要把我等全殺光，無奈良師集結了村中少壯，前去相抗，兩日前，良師他們沒有回來，而荊州的屠刀卻來了，他們見人就抓，聽他們說抓到一個活的黃巾賊，賞十錢，殺死一個，賞五錢，他們是畜牲，他們連…連老朽那有身懷六甲的兒媳都…都…都抓走了！”法正拍了拍老人，意示安慰，說道：“老伯，如果您言屬實，待吾去與那荊州軍交涉下，叫他們放了鄉親們，你說好嗎？”老人聞言，連連磕頭拜謝，法正扶起問到：“那你等欲去何處安身？”老人一聽，黯然地搖搖頭，靜靜地啃著手中的米餅，默默地掉著老淚。法正看在眼裏，也都明白幾分，轉身吩咐道：“安營，給這些百姓歇息。”於是，一眾蜀兵就忙活起來了！

夜裏，法正與眾人商議如何處置這些流民，一將領起身說到：“軍師，那老頭的話不能相信啊，說不定這是那張角的詭計，故意用百姓來拖延我軍行軍，還可能暗埋刺客，欲殺軍師您啊！”

法正微微一笑：“我知道，有這可能，但這同時也是張角送我西蜀的一份大禮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