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呂布的過去(2 / 2)

蒼月猶豫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但你似乎有苦衷,如果你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呂布微微歎息一聲,緩緩吐出幾個字:“丁建陽,非我所殺。”蒼月聽得清楚,放下了酒盞,靜靜聽呂布說下去。

“我呂布十三歲從軍,憑借一身武藝,十五歲那年軍中無人是我敵手。丁建陽明知我勇武,卻從不用我為將,甚至要我棄武從文,每日在軍中執筆文書,想我呂布一身本領卻無用武之地,每每見軍中同僚縷立戰功,而我卻隻能伏於案前,一筆一筆地記載他人功勳,這真讓我苦不堪言。”說著呂布狠狠地灌了一壇子的酒,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後,才繼續說道:“後來,十常侍之亂,天子下昭,各諸侯進京勤王,丁建陽,終於讓某隨大軍出征,當日,洛陽城外,董卓手下兩隻走狗不知死活,前來搦戰,我觀此機千載難逢,於是未奉軍令,擅自出戰,翻手之間,那兩狗頭皆在吾手,我軍聲威大振。我思著,全軍上下也該知我勇武,丁建陽怎麼也該封我為將了,誰知,夜裏,他卻把我叱喝一頓,而且還降我為軍中執筆主簿,我呂布斬將殺敵,有何過錯,卻如此對我,實難咽下如此惡氣。”

聽到這,蒼月也了解之後的事,因為這與曆史寫的沒什麼差異,隨口就問了句:“所以你懷恨在心,為了一匹畜牲就殺了你義父,投了董賊?”

“不,某說過,丁建陽非我所殺,何來弑父之說。”呂布聲音略微呈現出癲狂的狀態,蒼月看得出,這件事是呂布的一塊心病,同時,也內有隱情,開口勸到:“好好,將軍息怒,請繼續說。”呂布這才冷靜下來:“蒼生,你直呼某奉先即可。”

“好,奉先,那後來呢?”

“後來,某幼年好友李儒來軍中尋我,以金珠,官爵遊說我投誠董卓,某正思索如何替丁原除去大患,一想,何不將計就計,投了董卓在伺機將其斬殺,這樣萬事已定,某又建得大功一件,丁原也定會對我改觀。於是我假意答應了李儒,寫了降書,瞞住了丁原。”

“呃?”蒼月聽到這裏,已經不能淡定了,這呂布分明明白的很,不是那種見利忘義,沒腦子的人啊,曆史又被哪個二貨給改了?

“隻是沒想到,夜裏,出了事故。”

“事故?”

“嗯,事故,夜裏,有人來刺殺丁原,當我趕到的時候,丁原已經不得救治了,最終他留下了遺言於我,他說,奉先,吾一死,董賊必來犯,我軍無首尚無法與西涼鐵騎一戰,無論用何方法,務必保住我十萬並州兄弟,待有朝一日替我雪恨,切記,切記。但就在那時,丁原手下闖進了帳中,皆言我弑父,可恨的是,李儒又被他們抓到,搜出了某那詐降之書,某真是百口莫辯。無奈之下,隻得騎著赤兔帶著李儒,殺出軍去,投了董卓,翌日,董卓要某領兵剿滅丁原的並州軍,以表誠意。某想起丁原遺言,不忍殺昔日之弟兄,於是就將並州軍收編,不從者某也然其自去。”

“哦,原來是這樣,嗬嗬,先前一直質疑奉先,在下自罰三杯。”

呂布很疑惑看著蒼月,問到:“你信吾所言?”

蒼月給呂布倒了杯酒,說道:“以你呂布今時今日的地位,何須編此謊言來騙我這無名小輩。”

呂布哈哈一笑:“本將果然未看錯人。”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那為何你會答應董賊前去虎牢關戰那十八路諸侯?讓他們打進洛陽,董賊還不死?還有,你知道是誰殺了丁原嗎?”

一說氣虎牢關一戰,呂布又恢複那種傲人的氣勢,言道:“虎牢關一戰,乃我呂布有生一來最痛快的一戰,何樂而不為呢,再言,那十八路諸侯,你敢保證不會成為下一個董賊?既是如此,還不如讓我呂布親手解決。”

蒼月聽完,完全同意地點了點頭,呂布繼續說道:“至於殺丁原的凶手,何須查,定是董賊所為。雖我恨丁原,但彼也待我不薄,此仇也順之替其報了。”

蒼月又問:“那既然是如此,憑你呂布武藝,要殺董賊,猶如探囊取物,何須屈居董賊手下,受世人唾棄呢?”

說道這,呂布又是一陣無奈的表情:“董賊何足掛齒,隻乃他身上有一物護身,天下無兵可破之,某也一直巡查其弱處,可奈何神器也,天衣無縫。此物名為……”

“兵聖!”蒼月與呂布同時說出名字,呂布驚異:“原來賢弟你也聽聞過。”

蒼月點了點頭:“記得,我與你說過,家師命我遊曆中原並尋得一物,你可猜得出是何物?”

“莫非,也是兵聖?”

蒼月點了點頭,呂布急問:“那兵聖可有弱點可破?”蒼月搖了搖頭:“我未曾見過,家師也沒給我太多線索,我也不知道。”呂布大歎一聲:“如此,國賊何時可除。唉,如非丁原昏庸無能,早早用我領兵殺賊,何須今天這般局麵。”

蒼月思索一下,說道:“奉先,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

“嗯?我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