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平時，漪漪早就厭惡了。可現在她非但沒有，還在不斷重複著。

男人的眼睛中燃燒起了火，原來這樣的句子從她口中出來，比下藥還要來勁。

他把她托起，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唇貼上她不斷抖著的唇瓣，沒有肆虐，淡淡說：“你是誰的？”

“你的，你的，我是你的。”漪漪毫不猶豫就回。

閔希宇很滿意，“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

他在她身上來回的煽風點火，最後在她重複著“我愛你”中徹底的和她相擁。

那一瞬間，漪漪弓起了上半身，表情扭曲沉醉，似快樂似痛苦，修長完美的頸一覽無餘。閔希宇的眼睛中都是驚豔，他的唇來到她的頸上，喃喃低語：“你好美。”

他從不知道，原來這世上會有這麼美的女人，所有華麗的辭藻都無法形容。

漪漪什麼都聽不見，隻想讓他快點，讓他瘋狂。

她這樣的主動，比什麼都讓閔希宇心動。

最後那一刻，他掐著她的下巴，“叫我的名字。”

“閔希宇”她聲音哽咽，眼睛朦朧，臉上淚痕斑斑。

“把姓去掉。”他沉聲命令。

“快希宇，希宇，希宇”

等所有退去，剩下的，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

昨晚和上次不一樣，她雖然精神模糊，過程卻記得清清楚楚。漪漪知道她說過什麼，求過什麼，做過什麼，她很痛苦，心裏焚燒一般，臉上卻什麼都沒有。

閔希宇抱著她在睡，黎漪漪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心中全是恨。

男人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緩緩睜開了眼睛。睡著的他是漂亮、英俊的，可一旦醒來，強勢回歸，沒人能忽略掉他身上的氣場。

“不困嗎？”他語氣變了不少，卻還是和溫柔不搭邊。

天知道，這已經是他最暖的極限了。

“閔先生，我”

“還叫我閔先生？”閔希宇打斷她，眸清冷了些。

漪漪蹙眉，索性什麼都不叫了，平靜的問：“告訴我，我是不是會一輩子都這樣？”

“是，這藥會永遠跟隨著你，它會定時發作。”

漪漪扯了扯唇，似笑，卻比哭還難看。閔希宇用手指抵住她的唇，“所以，聽話一點，你不想再受昨晚那種煎熬吧？”

“你愛我嗎？”她倏然問，問的很大膽，問的很直接。

閔希宇眯了眯眼睛，很久，搖了搖頭。

他說了謊，因為知道她不愛他。

“我知道了。”黎漪漪說，又閉上眼睛。

不愛嗎？若是不愛，怎會考慮那麼久，他這樣的人，應該根本不屑於思考和回答這問題才對。

心中如明鏡一般，她隻覺得可悲。從小在逆境和非正常生活中長大的人，沒有感覺過愛，沒有感覺過溫暖，所以他們連愛人都不會。

霍潤涵是這樣，杜一霖是這樣，閔希宇更是如此。

相較之下，喬布算是好太多了。

“我想你也不愛我，”她說，風輕雲淡，眼眸明亮，“若你愛我，你不會這麼對我。”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進了閔希宇的心，他清清楚楚感覺到了什麼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