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寒回頭看向熟睡的她,眼底閃過些許莫名的情緒。

沉默良久,男人緩緩開口,“你這樣做,沒問題嗎?”

蘇銘淡淡一笑,“我自然沒那個膽子擅自將你留下。”

司墨寒眼中的錯愕一閃而逝,看他離開,低下頭表情晦暗不明。

“星塵,先將醒酒湯喝了。”

月魄靠在司墨寒的懷中,迷迷糊糊將遞到嘴邊的湯喝了進去。

她眯著眼睛向上看,入目便是男人憔悴的俊臉。

“怎麼又是你。”

月魄有些懵,大腦下意識給出指令推開他,但身體完全沒有動作。

司墨寒將碗放到床頭櫃,輕柔放下她,並蓋好被子。

“你喝不了酒,以後不要喝了,對身體不好。”

男人的聲音很淡,淡到都有些聽不清。

月魄看著他,飄忽的視線挪到天花板上。

“以前我也常喝嗎?”

司墨寒幫她蓋被子的手略有停頓,“2次,其中有次喝到酒精中毒。”

月魄抓住被子,之前興奮的情緒變的低落起來。

“為什麼將我囚禁在鏡園,為什麼非要讓我生下那個孩子,司總是覺得日久天長,我就會愛上你嗎?”

司墨寒看著眼眶通紅的她,心被狠狠刺痛,聲線顫抖又充滿懊悔。

“星塵,那時的我,隻能以這種方式,將你留在身邊,那個孟子卿並非可以托付終身之人。”

月魄半坐起身,扶著額頭嘴角發出嗤笑。

“就算沒有孟子卿,你會放我離開嗎?”

那時的司墨寒要不是查到孟子卿和盧夢怡搞到一起,原本是打算放她離開鏡園的。

“會,”這個字本想要立即說出,但隻要腦海中想到她要永遠離開自己,心就如同生生的被切成薄片,那種痛到極致的感覺,讓他接近崩潰。

司墨寒片刻的猶豫讓月魄的情緒徹底破防。

她用力一把將坐在床邊的男人推開,嘶吼道。

“你避而不見的忽視掉我所有的痛苦、無助、迷茫、絕望,將我關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這就是你的愛嗎?”

司墨寒試圖解釋,但麵對已經造成的傷害,還有她淚流滿麵的麵龐時,刹那間啞口無言,最後隻能無力的吐出五個字。

“不是的,星塵。”

月魄這時的記憶留在那段痛苦的時間中無法自拔,她不斷咒罵,哭訴,仿佛要將一切不甘委屈宣泄出來。

(備注: 因為女主重生後,對司墨寒之前的所作所為選擇直接原諒,埋藏心底,但月魄並沒有重生後的記憶,所以對他的行為才如此怨恨。)

屋內吵鬧聲,東西破碎的聲音之大,讓整個沿海別墅的燈光亮如白晝。

檸檬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拉著兔子耳朵從房間走出來。

“你們都圍在這幹什麼?”

管家正在走廊來回踱步,聽到聲音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檸小姐,那位先生和小姐在裏麵吵架,還,還在砸東西,需不需要勸勸。”

傭人站在後邊也是心疼,畢竟大家平時打掃時都是小心翼翼擦著這些昂貴的家具擺件,生怕磕著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