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幾個人剛才的對話讓我有些魂不守舍,我也懶得跟她計較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祁天養家,阿年從花壇邊摸出了車鑰匙,扔到祁天養手上道,“你開。”
祁天養突然頓住了,“有人在裏麵。”
我和阿年都吃了一驚,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祁天養悄悄的進門,沒多久便從裏麵帶出來一個人。
阿年尚且不認識這個人,而我一看到他,便驚得目瞪口呆,“阿福?!”
沒錯,祁天養拽出來的人正是阿福!
可是他一改之前我們看到他時,那一副奴才的樣子,居然一臉都是桀驁,絲毫沒有因為被我們抓到而害怕。
阿年對祁天養問道,“這是誰?”
“不關你的事。”祁天養心情似乎不好。
阿福看了我兩眼,哈哈笑道,“之前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活不久了,沒想到惡化的這麼快。”
祁天養手腕對他狠狠用力,他痛得臉色發白,卻還是笑得不羈,“小爺最不怕的就是痛,你這半屍人盡管的虐待我,反正我無所謂。”
阿福居然也能看出來祁天養的身體是屍體!我和阿年都向他射過去一道眼芒。
“你到底是誰?”祁天養搓著牙問道。
阿福嗬嗬,“你想撬我的話,不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嗎?有這樣的?”
祁天養冷笑,“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讓條子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讓你交代交代黃老板家小二奶的死,或者直接把你送到黃老板手上,讓他好好的把頭上的綠帽子還給你,你看怎麼樣?”
阿福嘿嘿一笑,“得了嘿兄弟,你不敢,你這婆娘現在危在旦夕,隻有我有辦法救她,你舍得對付我嗎?”
我越發的糊塗,我好好的站在這裏,什麼毛病都沒有,可是為什麼每個人都在說我沒幾天好活了?
“祁天養你別聽他的,他是殺人犯,該送到監獄去的,我什麼事都沒有。”看著阿福那張醜惡的臉,我不禁怒火中燒,忍不住對祁天養說道。
阿福哈哈笑道,“小丫頭片子,你中了青花蟒的蛇毒,淋巴結上都開始聚集毒素了,離蹬腿兒沒幾天了,還能在這裏蹦躂蹦躂,看來你這半屍人小男友沒有跟你說嘛。”
被他這麼一說,我立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早晨那裏還是黃豆粒大小,現在卻快有個蠶豆瓣大了!想想之前莫名昏迷了一次,還有紅衣女人和阿年的話,我立刻明白了,我脖子上這個東西,不是被蟲子咬了,是中了蛇毒!
我驚慌不已,向祁天養看去,隻見他躲閃著我的目光,分明是在害怕!
阿福說的不錯,我更加確定了!
我……快死了?
我不敢相信,隻覺得頭暈目眩,眼前晃過阿福的壞笑,祁天養的憂鬱,阿年的幸災樂禍……
隨後便狠狠的摔落在地,落地的一瞬間,祁天養鬆開了阿福,迅速的接住了我。
片刻之後,我在一陣刺痛之中清醒了過來,原來祁天養在掐我的人中。
我已經躺在了他家的臥室裏,阿年和阿福坐在一邊,像兩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我。
祁天養輕聲道,“你醒啦?”
我看了他一眼,哇的一聲哭出來,“我是不是快死了。”
祁天養白了我一眼,暴躁的說道,“瞎扯什麼jb犢子?我能讓你死嗎?”
阿福緩步走到我麵前,抱著肩膀嘿嘿道,“很多人都認為青花蟒是無毒的,因為青花蟒平時確實是無毒的,但是它們平時卻在一點一滴的聚集毒液,攢到一定量的時候,便會分泌一次,一般都是半年一次,常人若是中了這種毒,基本都是當場喪命的。不過從你這中毒的樣子來看,這蛇的毒液還沒有攢到半年,大概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提前將還未氤氳到最毒的毒液噴發了出來,並且沒入你的口,隻是通過皮膚滲透,所以你能活到如今。”
我猛地想起那天在蛇洞裏,還沒有被祁天養救到小溶洞裏的時候,確實被那蛇噴了一頭的粘液,那一定就是它的毒液!
“中了青花蟒毒的人都會死的很慘的,先是毒液遊走全身,然後慢慢聚集到淋巴結,最後衝到腦子裏,整個人都傻掉,並且渾身從內髒開始潰爛……死無全屍啊死無全屍。”阿福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仿佛我已經爛掉了一樣。
我被嚇得緊緊抓住了祁天養的手,“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