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馬洛維克毫不客氣的反瞪回路西法：“路西法！少拿出這副模樣來嚇唬老子！就算是放在以前，我倆捉對廝殺老子又何曾怕過你來著？你一定要插手維護那個人類，老子跟你奉陪到底！”

地獄和深淵兩大君王陷入到對峙狀態中，兩人毫不退讓，大戰一觸即發。

可兩人終究還是沒打起來，因為另一邊廂的戰事，已經在誰都始料未及的狀況下結束了。

“為什麼不反擊？”

冷冰冰的話語聲出自伊瑟拉口中。她還維持著俯身前撞的姿態，右手五指並成手刀狀，已經有半截捅進我的心腔位置上了。

“隻要我在往前一毫米，你的能量核心就會被穿碎。你已經死定了，還在傻笑什麼？”

聲音維持著冷清，但比起剛剛像是冰塊一般，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我笑，是因為我才發現我又多一個女兒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我置之不顧，維持著和藹慈祥的笑容：“過往是我太疏忽了。希望現在還不會太晚，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她的赤紅色眼瞳驟然縮了起來，麵上情緒波動更加激烈：“你知道我！”

“本來不知道的，因為你隱藏得實在太好了。但是就在剛剛，就在你想我發動攻擊時，我無意中與你的眼瞳對觸上，我看到了一個成熟的靈魂。”我伸手輕輕點了點我的眼睛說：“我這雙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比別人要更多。”

她露出恍然的表情來：“原來是‘真實’……”

“就是這樣。”我說道：“馬洛維克可以把你當成傀儡操控，但絕不可能憑空生成一個完美的人格，因此我就能斷言你是我過往忽視掉的另一個女兒。伊瑟拉代表的是真龍的本源，而你代表的是惡魔的本源，對嗎？”

“就是這樣沒錯。”她淡漠的點了點頭，說：“你沒發現我，是因為我刻意隱藏，不想跟你這個人類有任何接觸。我是惡魔！流著的是馬洛維克的魔王血脈！所以你也別拘泥那些沒用的過去了，戰吧！這種唾手得來的勝利，我不稀罕！”

說罷，她緩緩把自己的手腕從我身上抽離。

跟伊瑟拉隻靠身體天賦的大開大闔戰鬥方式不同，這個惡魔本源衍生的她力量掌控得幾近完美，看起來半隻手掌刺入到我的胸膛之中，卻半點多餘傷害都沒有留下，精準避開了我的心髒和其他內髒要害。

沒有傷及到重要部位，這種皮肉傷勢科倫達血脈幾乎眨眼間便全愈合了起來。

“你的名字？”我又問了這個她刻意回避開的話題。

她本想裝作聽不到，但在我的執拗眼神之下，她無可奈何的回道：“我叫娜娜。”

“娜娜嗎？”我會心一笑：“很好聽的名字呢！我記住了！”

娜娜再次擺開進擊的格鬥姿態，正要把這場戰鬥繼續下去，不想我卻收起了永恒，並把一身氣息都平複了下去。

“我不會跟你打的。”我說道：“當父親的，跟女兒胡鬧一下還行，怎可能動起真格來作生死決鬥？”

“你在耍我麼？”娜娜惱火道：“跟單純的伊瑟拉不同，你的性格弱點我可是一清二楚！我想逼出你的全力，方法多的是！隻是我不太情願用而已！”

“‘不太情願用’……這不是已經說明問題了嗎？”我放下雙手張開懷抱：“來，我就在這裏！你來殺我吧！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