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問話(2 / 2)

我點了點頭,然後思考著要不要把監控錄像的事情告訴他。

猛然間,我想起了那個老師說過的話,於是,我就說著,“前陣子我和孤兒院的其他老師發現了一段監控錄像,我懷疑,是那個凶手進孤兒院行竊,剛好被陳老師和那個職工看到了,所以才起了殺心。不過,這一點我還是持懷疑態度。”

我遲疑著,那個張警官‘嗯?’了一聲,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是覺得奇怪,要是行竊被發現,為什麼當初就沒有直接的殺了陳老師和那個職工,反而還事後過來殺人。而且,殺人的時間間隔了半個月。這一點,我始終都想不通。所以,我和很多老師都在懷疑,是不是陳老師還有那個職工得罪了什麼人。”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著,確實,關於我說的這一點,我要是不知道孫老師和陳老師當年的所作所為,我也是會想不明白的。

確實是仇殺,都是當年的仇,都是孽仇。

張警官手中的筆根本就是停不下來,他靠在椅子上,儼然現在是筆錄現場的模樣。

我看了一眼周盎然,之後就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說著,“對不起盎然,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怕你擔心。”

我衝著周盎然道歉,我搖了搖頭,補充了一句,也免得那個張警官問我,“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我以前問孫院長拿過來當補習班的教室裏,不知道拿了些什麼東西就走了。”

我這麼一說,周盎然心裏麵就是有數了。

張警官一聽,對我有了一些看法,緊接著,有點一針見血的說了一句,“姬院長,你莫不是也是得罪了什麼人吧。從第一起凶殺案開始,似乎就和你有些關係。陳老師死的時候,你沒有不在場證明,並且,在整個孤兒院裏,就連孫院長都要給陳老師幾分顏麵,就隻有你一個人不把她放在眼裏,公然作對。”

我聽著那個張警官這麼一說,弄得我之前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我輕笑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麼,那個張警官就是又說了一句:“而且,據說第二起凶殺案的受害人,和你也有過節。”

“現在,按照你的說法,就連這個犯罪嫌疑人,似乎也盯上了你。”張警官說著,搖了搖頭,靠在椅子上,微微的合上了牛皮筆記本。

我笑出來了聲音,“警官,這事情你可就誤會了。我刁鑽任性囂張,這是我自己人的問題,和凶殺案還有失蹤案又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也納悶呢,我能得罪什麼人?竟然有人會盯上我。”

我說著,就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我用手揉著太陽穴,看了兩眼周盎然,周盎然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是任性了一點,不過我就喜歡她那個個性。當初她研究生畢業,我還以為她會留在大城市裏教書育人,誰知道她就想來孤兒院,說覺得孤兒很可憐。這大概是個人經曆問題,我和她都是孤兒。”周盎然說著,還有幾絲的惆悵。

張警官觀察著我和周盎然的神情,之後凝視著我,“你是孤兒?”

我點了點頭,“對。所以我才想著畢業之後到這裏來任教,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過了一會,張警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我不知道他到底信不信我,反正我就是抵死不認,最多,我在他的心目中,充其量也算是一個排到末尾的犯罪嫌疑人。隻要我抵死不認,他並沒有什麼辦法說我就是凶手。

周盎然的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膝蓋上,他的手溫我能夠很好的感覺到。他的手放在了辦公桌下麵,所以我和他麵前的這個張警官並沒有看到。

我知道周盎然現在是為了安我的心。

“我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麼?姬院長。”張警官放下茶杯,他的雙手互相握住,然後呼氣,有些沉重和矛盾。

他對我一直都有一種懷疑。從第一次做筆錄的時候,他就懷疑我。第二次做筆錄的時候,雖然我有不在場證據,但是似乎他也是有在懷疑我的。

我甚至都在想,難不成當警察的一直都有這種變態的警覺麼?

我應了一聲,現在我急需撇清我和這幾件案子的關係,我要是再任性的拒絕回答這個警官問我的問題,那對我來說是一丁點好處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