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閑談大戲(1 / 2)

我隱約覺得張警官是對我產生懷疑了。他是一個警察,如果要查些什麼,應該是來的再簡單不過。我的過去,周盎然應該是偽造過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去輕而易舉的就進了那一所當地有名的高中。

所以,我並不確定,這個張警官,到底是對我知道多少。

“這話說的,我要是口齒不伶俐腦袋不靈清的,我能研究生畢業當上現在孤兒院的院長嘛。”我和張警官好生的說著,就像是裝糊塗一樣的拐開了話題。

我在想,現在活著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知道過去的我呢?

從前能夠從孤兒院裏出去的人,大多都是小透明。而我,在過去的時候,不過也就是孫老師‘後宮’當中的一個人而已,雖然受寵一時,但還是被新人給擠了下去。我和那些曾經的新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我現在是活著的,而她們中的大多數人,是死了的。

思來想去,現在知道我存在的人,除去蔣雨之外,曾經出現過的,應該就隻有大喬小喬了。

“姬院長,我現在有一個更進一步的大膽的猜想,你知道是什麼麼?”他的眸光有些發亮,然後繼續的說著,“我懷疑,你是來複仇的。你曾經就是這所孤兒院的孤兒。隻不過,你的運氣比較好,在你之前,有人提前幫你複了仇。又或者是說,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關係。之前陳老師她們自作孽,得罪了不少人,那個凶手,是幫助他自己複仇的。”

我輕嗬了一聲,我在想,難不成看偵探類的推理小說真能夠讓人那麼精確的猜出事實麼?

雖然,張警官猜的八九不離十,可是那又怎麼樣?他不是還是不知道那個麻袋裏的東西是什麼麼?

再說,我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反正,人不是我殺的。單單說陳老師和方樂樂這兩個人,人就不是我殺的。

“張警官,你的腦子,不去寫你剛剛翻看的偵探類的推理類的小說,還真是可惜了。”我倒吸了一口氣,也是全然不怕他的。

人嘛,哪有人是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的,哪裏是沒有人有時候想做一些壞事的。我有想法但是沒有付出實踐,難不成法律還要製裁我麼?再說,相比較於那些殺人縱火奸淫擄掠的人,我根本就是顯得不要太過於幹淨。

他聽我這麼一說,緊接著就是開著玩笑,“是麼?看來,以後有空的時候就得看看那些腦洞大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啊,在科學的基礎上,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以發生的。”

我附和著,隻覺得這個張警官的態度實在是變得太過於快了。前一秒還類似於雷霆烏雲的,這一秒又是春風和煦的。

突然間,我就是想問他一個問題。

“張警官,你說,是法理大呢,還是人情大。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叫做法理之外尚且有人情嘛。”我試探著他的想法,我也不是真心就是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隻不過,如果法律對各色各樣的人都能隻有一麵,還似乎也有些不大公平。不過,有些不公平的法律,似乎也是有本身必要的存在性。

然後,我看向他,那眼睛一眨一眨的,就想讓他說出個大概來。

他遲疑著,很是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良久之後,他才是一字一句回答著我,“為非作歹的惡毒的人,如果犯了罪,我不會同情他。好人一念之差犯了罪,我也不會瞧不起他。”

這並不是我所想要的答案。

所以,如果我和周盎然是受害者,是被壓迫者,那我和周盎然奮起反抗,那我麵前的這個張警官究竟會不會站在我們的這一邊?不,準備來說,我和周盎然就是受害者,就是被壓迫者。

“這麼問吧。如果一個人是個劊子手,害了一百個人,而其中就剛好有那麼幾個幸存者,又剛好的,其中剛好有一個人殺了那個劊子手。如果你是法官,你會怎麼判?”我換了一種問法,我知道我不該奢望從一個警察這裏得到什麼和法律相悖的答案,但是這裏隻有我和他兩個人。

張警官的職業操守似乎很好。他沉沉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就是用手揉著太陽穴和鼻翼的位置。

他看起來有些躊躇。

“第二個殺人的人,也是劊子手。”他沉悶的嗓音發出這麼一句話,然後搖了搖頭,“按照現實情況,殺人的人,就應該付出代價。這是法律所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