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我在想，張警官到底是曾經在多少個寂靜的深夜中獨自看著這一個照片，也許，就是因為他看的次數多了，看的時間長了，所以他才會在我第一次做筆錄的時候，才會特別的注意。

“你還真是人民的好警察。”我鬆了一口氣，心想著也終於可以少耍些心思的和他講話。

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要是周盎然知道他費了心思找來的警察竟然也和當年的人有些關係，大概也是會覺得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吧。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那個麻袋裏裝的是什麼了吧。”突然，張警官看著我，就是這麼問了一句。

我猝不及防，‘嗯？’了一聲。

沒想到，這個張警官現在是在這裏等著我呢。雖然，我之前也確實是讓人可疑了些。哪裏有那麼多事情都和我有關的？巧合一兩次可以是巧合，巧合多了，不免就會讓人覺得是故意了。

“你和我說了這麼一大堆，就是想問我那個麻袋裏麵裝的是什麼？”我不由得笑出了聲音，要不是他拿出了照片來，我肯定是不會相信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就知道那個麻袋裏麵裝的是什麼？”

他遲疑著，“直覺。還有……”

我好奇的看著她，之後，他臉上有一種很是恰當好處的自信，他輕嗬了一聲，那一聲笑很是好聽。

“推理。”

他鄭聲，然後和我展露心扉一般，也不算是蜜汁自信，總之他是有自信的資本在。

我輕笑一聲，推理？

緊接著，他看向我，說了一聲，“你說那一間房間是你作為補習的場所，裏麵並沒有其他什麼東西，可偏偏，那所房間裏麵有一個地下室一樣場所的存在。可是你又說，是你發動了一些老師去清理，所以才發現的。你有沒有發現，從第一件凶殺案開始，到那個地方的發現，全部，裏麵都有一個相同的人，那就是你。”

我輕聲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之後，我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手摸著心髒，就當做是我摸著良心一樣，“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是，是那個凶手自己來偷盜東西的，這事情，和我也是一點幹係都沒有的。”

張警官不否認我說的是假話，他也是承認了我所說的話的，手和腳長在那個凶手的身上，我也總不能能管著他不讓他來孤兒院偷盜屍體吧。

“所以，那個麻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張警官環環緊扣的問著我，那一雙眼睛正在閃爍，讓我覺得流光溢彩。

我拖長了音調，糾結遲疑著，我要是什麼都和他說了，我這心裏就有些不大安心了。

不過，我思來想去，那兩具屍體，和我是真沒關係。就算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那對我來說，也是沒有什麼損失的。

“我告訴你，你就會信麼？”我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凝視著他，嘴角微微勾起，笑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嗯哼’著，點了點頭，鄭重非常。

我舒了一口氣，翹著的二郎腿抖了兩下，我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我會和一個警察談論有關於那兩具屍體的事情。我還以為，我這輩子和警察是不會有什麼關聯的。

“是屍體。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是很早以前我的一個同學的屍體。還有一具屍體，我並不知道是誰的。”我看到他有些微微變化的神奇，緊忙著就說了一句，“不過，我以我的人格……不，我以我和盎然以後的幸福生活保證，這兩具屍體，我最多是發現者。”

張警官的眉毛微微挑起，看起來神情迥異，我也不顧忌，也不在意。總之，我和這兩具屍體，是沒關係。

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仿佛是一個旁觀者，置身事外，“所以啊，張警官，你知道以前這裏有多少亂了麼？世風日下，朗朗乾坤，中華人民明明已經站起來五六十多年了，可是在泱泱大國的國土上，還是有那麼一些地方，是帶著罪惡的，那醜惡的麵容，可能你還沒有見得徹底，不過，我，還有你剛剛提到的大喬小喬兩姐妹，是見得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