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聲,之後應著。
有時候旁觀者清這話,是說的真沒錯。道理我都懂,還是需要有人在一旁推我一把啊。
我歎了一口氣,之後想起我過往的年月,有些唏噓不已。
時間過得太快了,似乎我昨天還在孤兒院裏受著艱難的生活,可是今天我就要去和周盎然一起,和他的養父一起吃一頓家常便飯。
八年、九年。
我和周盎然後來又在一起待了那麼許久的時間。可是我卻一丁點都不覺得時間很久。我還想和周盎然一起待更久更長的時間。
我看著車窗外麵的風景,那些樹木都往後急速的推移。我吹著風,看著夜幕之中的繁星點點,心情就有些豁然開朗起來。
我沒有必要和自己過不去。蔣雨在我心目中都已經不算什麼了,那她說出來的話,又能夠算的了什麼?
我輕嗬了一聲,嘲笑自己的後知後覺。我就應該灑脫一點的。
張警官看我這模樣,就知道我現在是想開了。,正在路口紅燈的時候,張警官就抽空從後麵拿了一罐啤酒來。
他遞給我,之後開著玩笑的說了一句,“幫我喝兩口。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我是喝不了酒了,正好,你需要喝兩口,解解氣。”
我看了一眼張警官,之後就是拿過來了那酒,我開了瓶口的時候,張警官很是痞氣的吸了一大口氣。
最後,我隻聽到了他在一旁很是爽氣的說了一句,“是酒味。隻可惜不是勁酒。”
我在一旁看他的模樣,隻覺得好笑。看來當警察的的確是豪邁了些。
我搖了搖頭,小小的喝了幾口,雖說舉杯消愁愁更愁的,可是酒確實能夠消愁。麻痹麻痹也算是一種解脫。
不過,我是用不著消愁和解脫了的。我現在不都已經是想開了嘛。
我往後麵一看,隻見後麵的坐墊上放著許多許多的啤酒罐,而且還都是沒有開封的。看來……這個人民警察還真是有心事啊。這後頭竟然放了這麼多的酒。
可是,這個人民警察就跟著要省油似的,這陣子,除了這一次,我都沒有見過他開過車,要不是我說要打個的的,怕是他都不準備顯山露水。
“你不是說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嘛。我也沒見你開了幾次車,你這車後麵放了那麼多的酒是作什麼?你又不能夠喝酒。”我好奇的問著他,心想著總不至於上這車的人是許多,所以這就就是專門備給上車的人喝吧。
張警官悶聲笑了一聲,一隻手抵在車窗上,然後很是悠閑。
我‘嗯?’了一聲,之後我看向他的時候,就是多了幾分的看不透和迷蒙。
“你不做警察還真是可惜了。不過這酒啊,是上次同事聚會的時候我買的,誰知道車開到一半,就剛好碰到一個小偷,最後車停在了十字路口,我去追小偷。最後小偷是追到了,可是這聚會我也就錯過了。到最後啊……這車還是人家交警大隊給拖回去的。”說到這裏,張警官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聽著他這麼一說,隻覺得這個和周盎然差不多同齡的男人似乎是有滄桑。這種滄桑我之前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張警官竟然有了一種大叔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外貌,而是那一種聲線。
我聽的時候也是笑了起來,不過,這得是多少時間之前的聚會了,我看這啤酒罐上都快有那麼一層薄薄的灰了。
看來,這個張警官還真是不怎麼開車。又或者,是當警察的太忙了。
“我前陣子出差,這車我也沒怎麼用,等我出差回來了,就剛好碰上了你們孤兒院的凶殺案。碰上之後吧,緊接著就是查案出差查案出差。這後麵的酒我都沒有碰過。”張警官說著,就是又看了我一眼,最後有些惆悵的說了一句,“現在倒好,便宜你了。”
我笑了聲,緊接著就是附和了一句,“可不是麼。便宜了我。我啊,有車子蹭,有酒蹭,有風吹,還有飯吃。”
我說到‘還有飯吃’的時候,就是笑出了聲音來。
現在看看,我的小日子還真是挺圓滿的。隻不過,圓滿歸圓滿,現在總還是有些缺陷的。這種缺陷就是凶手沒有找到。
如果凶手找到了,我也不至於這麼擔驚受怕的、說不定,我和周盎然也能夠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