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策劃(1 / 2)

“你是瞧不上周盎然,還是瞧不上你自己?你是對周盎然有怨恨,還是對你自己有怨恨?”我輕嗬了一聲,反問著他,我也不怕傷害他,我隻覺得他現在沉浸在自己策劃的一場夢裏麵,自欺欺人,根本就不願意走出來。

他很生氣,隨即“你”了一句,但是卻沒有接下去要和我說的話。

我看我已經成功的激怒起他了,就順勢而下,和他繼續說著這件事情,他生氣,就證明他是在意這件事情的。他自己走不出去,所以也瞧不上周盎然,他覺得周盎然不是那個可以讓我托付終身的人,他是對我好的,隻不過,他逃不開那個死循環。

“你現在說這些你心裏很舒服?我和周盎然是一樣的,當初我沒有來救你,我是能力問題,那他呢?難不成,你是希望我冒死一搏,死在你麵前,落入孫思凱那個人渣的手裏?”他瞬間對我就含蓄隱晦不起來了。

我提了那麼多,他似乎還是在找借口,這讓我覺得有些難過。

他說出那些話,足以證明他是在利益取舍。或許,在那個時候,周盎然也是和他一樣的,都經過了利益取舍。或許,那個時候周盎然利益不穩,周盎然那個時候並不能保全自己,在還沒有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又怎麼能夠保全我呢?

我現在終於明白,我那個時候遭受了那樣的遭遇,都是不能改變的現實了。或許,這個就是叫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

周盎然現在能夠保全自己了,他也在盡力的彌補我了。而哥哥,他現在也能夠保全他自己了,所以他也在彌補我,起碼,他殺掉了曾經讓我聽痛恨和也讓他痛恨的人。

這個世界上,最真心對我的,不可否認的就是我的哥哥和周盎然。隻不過,他們的態度不一樣而已。我不能夠拿要求和對周安然的期望來對待我哥哥。

這就好像,你讓一個研究生做高數,而也讓一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做高數,是一樣的道理。

很多道理和思想,很多你想讓他們理解的東西,其實有時候,有一方都不能夠理解的那麼透徹。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周盎然是你所說的那個樣子,可是我原諒了他。這就好像這個時候,我也是原諒了你一樣。”我歎了一口氣,“我曾經也陷入了那個死循環,我不能夠原諒周盎然,可是那種不原諒,當我重新看到他的時候,當他救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原諒了。也許他是在救贖,可是相比較救贖我,那救贖他自己,不應該是最難的事情了麼?”

“更讓人難能可貴的是,周盎然他接受了我。他原本可以不用接受我的。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他不是那個可以手道德困惑的人。可是他對我不一樣。”我提到周盎然的時候,內心還有一種溫暖,“我這樣講,你能明白麼?”

我盡力的和他說著,我希望他能夠理解我,就像我現在也是在理解他一樣。我願意原諒他,就好像之前我原諒了周盎然一樣。

“過去的那些事情?你真的能夠忘記麼?你所遭受過的一切。你的人格,你的尊嚴,你的那些不堪的記憶,你真的能夠一點都不介意?”他一連串的反問我,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的情緒很激動。

我有一絲的動容,曾經我是不能忘記的,可是現在,我願意放下。

相比較記住那些東西,不肯放下那些東西,而讓我自己痛苦,我更寧願放下那些東西而讓我解脫。

其實,和那些不堪比起來,我更希望和周盎然還有我的朋友一起,一起光明幸福快樂的奔向更遠的未來。

當然,這裏,還有我的哥哥。

我的神情還是有些輕鬆起來,笑了一聲,之後剛準備回答他的時候,他卻突然擺了擺手。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他歎了一口氣,擺著手,之後就是轉過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個工廠裏有很多的房間,這裏很大,他雖然是出去了,但是卻沒有走遠。他上了天台,那裏能夠俯視這裏,他也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逃跑。又或者,他去天台,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暫時的一點放鬆而已。

我不應該把他想的那麼過分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去天台和他繼續深入的聊聊的,應該趁熱打鐵的,可是現在,我卻哪裏都不想去。我根本就不能夠自願的邁開腳步去跟著他。

有些事情,他應該自己想明白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