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沈清秋回侯府(2 / 2)

“反了!反了!”江夫人頓時勃然大怒,尖聲叫囂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把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我拿下!” 收到命令的家丁們一擁而上,要將葉嵐團團圍住。

沈清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擔憂的望著場中的戰局。雖然她知道葉嵐身手不凡,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人數眾多。

然而,葉嵐麵對眾多家丁的圍攻,卻絲毫不落下風。這些侯府的尋常家丁,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隻見她身形輕盈,出手狠辣,招招直擊要害,一盞茶的功夫,那些家丁便一個個躺倒在地,哀嚎聲此起彼伏,再也爬不起來了。

江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就將府裏的家丁全部打倒在地。

她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心中暗暗猜測著沈清秋究竟是從哪裏找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

葉嵐拍了拍手,撣去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笑著對沈清秋說道:“表姐,他們都被我打趴下了,咱們走吧。”

沈清秋看著葉嵐明媚的笑臉,心中稍定,轉頭看了一眼麵色鐵青的江夫人和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家丁,微微歎了口氣,跟著葉嵐向侯府正堂的書房走去。

江夫人看著葉嵐和沈清秋離去的背影,心下既憤恨又害怕,怕葉嵐再找她的麻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遠去。

穿過抄手遊廊,繞過一叢青翠的竹林,二人來到侯府正堂的書房前,耳邊傳來陣陣清脆的鳥鳴聲,混合著淡淡的墨香,令人心曠神怡。

沈清秋抬頭望去,隻見眼前是一座寬敞雅致的書房,朱紅色的門窗,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匾額,上麵寫著“寧遠堂”三個燙金大字,蒼勁有力。

沈清秋深知父親酷愛書畫,平時沒事就待在書房練習書法和繪畫,便徑直找到了這裏。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叩響了房門。

“怎麼,那個孽女走了?”房中傳來寧遠侯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詢問和厭煩。

沈清秋聽到這話,心中猛然一揪,酸澀的痛楚蔓延開來,原來父親已經知道她回來了卻不肯見她,還在心裏將她視作“孽女”。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

房內,寧遠侯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回音,心中疑惑,便將手中的毛筆放在筆架上,輕輕推開房門。

陽光灑進書房,將門口的兩個人影照亮,寧遠侯微微眯起雙眼,看清了來人。

站在眼前的是一位身著月白色鬥篷的美麗女子和一位嬌俏可愛的少女。那美麗女子酷似死去的妻子,卻多了幾分傷感和滄桑,正是女兒沈清秋。

寧遠侯的目光落在沈清秋身上,眼神複雜難辨,有見到女兒的驚喜和疼愛,也有對女兒淪落青樓、讓家族蒙羞的厭惡和嫌棄。

沈清秋看著眼前這位儒雅的中年文士,那是她的父親寧遠侯沈重。一年多未見父親除了多了一些白發,似乎也沒有太大變化,忍不住鼻子一酸眼中流下了眼淚,這是一年來流落在外的淒苦,更是父親剛才的不肯相見,刺痛了她的內心。

寧遠侯的臉色數變,最終指著沈清秋顫抖的說道:“你……你這逆女還有臉回來!要我是你早就投河自盡了!縱然不自盡也要躲得遠遠的,免得讓家族蒙羞!”

沈清秋隻覺得心口被狠狠紮了一刀,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悲憤問道:“女兒做了何事讓家族蒙羞了,父親不妨說說。”

寧遠侯臉色更加難看的張了張嘴道:”你……你……”他指著沈清秋,最終狠狠的道:“你與人私奔不成,淪落青樓為妓,怎麼還有臉回來?”

沈清秋頓時愣住了,看來江姨娘的話早就傳到了父親的耳中,沈清秋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父親聽誰說女兒淪落為妓的?又聽誰說女兒與人私奔的?不妨讓他站出來與女兒對質!”

說著,她抬起右手緩緩卷起袖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藕臂,在她的手臂上,一點殷紅的守宮砂赫然在目。

“女兒守宮砂仍在,怎麼為妓?哪裏來的謠言?”沈清秋將手臂伸到寧遠侯麵前,讓他看清楚。

寧遠侯看著女兒手臂上的守宮砂,頓時愣住了。他剛才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今被女兒點醒,才想起女兒手臂上還有守宮砂這回事。

寧遠侯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仔細查看起來。那一點殷紅的守宮砂,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讓他的懷疑和憤怒瞬間全都消失了。

“原來女兒仍是清白之身”寧遠侯喃喃自語的鬆開女兒的手臂,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狂喜,這些時日來的煩悶也一掃而空。

沈清秋也暗暗感激淩雲,若非那日在春香樓,淩雲能夠守禮自持沒有強要了她,她現在將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