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被用力的關上,陸爾的眼淚,決堤般的落了下來。
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碰到的花灑,冰涼的水剛好灑在她的頭上,水再涼,也涼不過人心。
陸爾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窗外陽光正盛,透過白色的窗簾投進室內。
陸爾懵懂的從床上坐起,無意間瞥過床頭櫃上的鬧鍾,10點了。
看著地板上金黃色陽光,努力的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腰上清楚的疼痛感,她都要懷疑昨晚的事是不是一場夢。
陸爾摸上自己的臉頰,發現左臉紅腫的厲害,自己的胃也在這個時候抗議起來。
陸爾這才想起,從昨天中午開始到現在,她還沒有吃過東西。
走進洗手間,洗漱完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印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自嘲的笑笑,就因為這個巴掌印,似乎讓自己的蒼白的臉色都好起來了呢。
陸爾收拾好自己去了客廳,拉開冰箱,想隨便吃點什麼東西墊墊肚子。
剛拿出一塊冷麵包,就隱約的聽到了樓上傳來的細微的聲音。
主臥裏有水聲。
陸爾懷疑的抬頭看向許臨房間的方向。
難道許臨昨晚留下來了?
陸爾輕手輕腳的走到樓梯口,剛想抬步上去看個究竟,可她的腳剛碰到木質的階梯,腦海裏就想起了許臨發怒的畫麵。
陸爾記得,那還是在她剛進這個房子的第一天,因為上去幫許臨收拾房間的,不小心打碎了他一個小小的香水瓶子,那個時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接觸許臨,他揪著她的衣領對她吼。
他說以後不準她再踏上樓梯一步。
他說,你不配。
想起許臨當時的眼神,陸爾的腳就像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陸爾將攥在手裏的麵包胡亂的往嘴裏一塞,快速的跑去冰箱拿出一大把食材鑽進了廚房。
平日裏許臨基本是不到這裏住的,所以她吃東西也隻是隨便的應付一下就行了,可是今天,許臨好不容易留下來還沒有一大早就出門,作為妻子,她也理當為他做一份早餐的。
陸爾她一氣嗬成的烤了幾片土司,沾了果醬,炸了火腿,還煎了雞蛋,把這些東西都端上桌子之後,她想起昨晚許臨似乎喝了酒,於是又轉身去熱了一杯牛奶。
許臨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著在樓下餐廳有條不紊的忙碌著的女人,眼神逐漸變得陰沉。
憑什麼?憑什麼她害死了他最愛的人之後還可以過著如此安逸的生活,他的一紙婚書,隻是將她綁在身邊讓他可以一直折磨她讓她痛苦的籌碼,可是,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竟然可以這樣安穩的為自己準備著早餐。
“最幸福的事啊最幸福的事就是可以每天為阿臨做早餐啊.”曾幾何時,利清清曾這樣摟著他的脖子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