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了?(2 / 2)

隨是一副清冷孤傲的麵孔,卻笑的很溫暖,像是三月的春光一樣。我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也從未感受過如此溫柔的笑。這笑不僅讓我如沐春風,而且還甚是熟悉、

恍惚之間,我依稀看到一個零的身影,他背風而立,身上的青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衣決飛揚。他微笑著衝我伸出手,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這一切仿佛是夢境一般,若這真的是夢,我很願意沉醉其中。

但還未等我細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變。嘴角的弧度加深,從淡淡的微笑變成了帶有幾分揶揄的壞笑。

“還不快起來?你要賴到何時啊。”零低聲道。

我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自己此時正跌倒在零的臂彎之中,他擋在了我和那鐵架子的中間。

“哦,好。”我急忙站起身來,裝作整理衣服快速的背過了身去。

零之前一直是籠罩在霧氣裏麵的,不知為什麼剛剛他身上的霧氣淡了幾分,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臉龐了。而他的五官是那樣的熟悉,而且有一種令我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的力量……

“想什麼呢?”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他又笑道:“怎麼,臉紅了?”

“剛洗過澡的原因啊。”我把毛巾衝他一甩:“對了,阮海呢?他不是去追那個凶手了麼,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我急忙岔開話題。

零也沒有再追問,而是順著我的話頭繼續說道:“嗯,他在見到那個殺他的人之後,戾氣暴漲,想要一舉製那個人於死地。我跟過去打算製止他,但是後來你出了事,我也就沒再管那個阮海了。”

“阮海要殺那個人?”我一愣。

“是啊,殺人償命,他殺了凶手也沒有什麼錯。”零不以為意的低聲說道。

“那怎麼行呢,那人和阮海無冤無仇,肯定是受雇於柳斌才對阮海下的手,如果阮海直接殺了那個凶手的話,那麼真正想要害他的柳斌豈不就逍遙法外了?”

零托著腮,饒有興致的聽我說完。“那你想如何呢?”

“要想要讓真正的凶手得到懲罰,那這個殺人犯就必須要活著。隻有他活著,才能進一步的指認柳斌這個真凶。而且,雖然殺人犯,柳斌和阮海的老婆都有錯,但是我們人間有人間的法則,這些人應該被抓緊監獄裏得到他們應有的製裁才對。”

零笑著點點頭,一臉慵懶的模樣。“或許吧,不過阮海現在已經癲狂,以你的力量連接近他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是製止他殺人了。”

說著,零飄到我的身後,一雙手覆蓋在了我的眼簾之上。我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眸,在短暫的黑暗過後,一副可怖的畫麵映入我的眼簾。

那地方好像是城鄉結合部附近的一個滿是垃圾的胡同。胡同之中沒有一點陽光,盡是一片黑暗,地麵潮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中一般。

在這七拐八拐的小胡同裏麵,有一個男人在拚命的奔跑著,嘴裏還在胡言亂語的喊叫。

我定睛一看,這個男人正是殺害阮海的那個凶手!

而此時,凶手已經沒了之前見麵時候的那副沉穩狠戾,充斥在他臉龐上的,是一種浸入骨髓的恐懼!他在沒命的逃跑,在他的身上有無數的血口子,每一道傷口都有最少一指長,血紅色的皮肉打著卷兒翻卷起來,傷口深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凶手一邊跑一邊回頭望向身後,就在他回頭的間隙裏,他腳下的土地突然一鼓,緊接著一雙手從土地裏麵伸了出來!

那雙手比正常人的手要肥胖很多,泛著青白色,應該是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長了,吸收了太多的水分才變得如此碩大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像蚯蚓一樣蜿蜒的盤旋在這雙浮腫的手上。

手上的很多地方都已經破了,灰白色的肉像破爛的棉絮一樣從皮裏麵流出來,掛在手上。指尖已經被磨的沒有了肉,露出尖銳的、白色的骨頭。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慘叫,這雙手死死的掐住了凶手的左腳腳踝。他的身體一晃,緊接著噗嗤一聲倒在了地上。那隻手的手指骨深陷進了凶手的血肉裏麵,在他的身體上掐出了五個深深的坑洞。

血咕嘟咕嘟的滲進地裏,凶手絕望的徒勞掙紮。但是那雙手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死死拽著凶手,打算將他拖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