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死亡(2 / 2)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韓陽優哉遊哉的回到了我的病房之中,我一看到他立即拿過他的手機撥通了舅舅的電話號碼,但是打了好幾次,都是沒人接的狀態。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我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韓陽看出了我表情的不對勁兒,低聲問道:“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

“要出事,我感覺很不好。”我皺著眉低聲說道:“韓陽,你快帶我出院,我要回家!”

我說著就想要去拔輸液的針頭,但是我的手剛接觸到針頭,腦袋就一陣眩暈,幾乎要立即昏倒了。

一刹那間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耳朵裏隱約能夠聽到韓陽驚叫的聲音,那聲音忽遠忽近,縹緲不定。

更可怕的是,我聽到了一係列的雜音。雜音很是尖銳,像是人聲,而且是人的聲音被錄下來之後,以接近十倍的速度快速播放的聲音。斷斷續續,一字都聽不清楚,但卻能夠感覺到說話的人的悲憤和歇斯底裏……

在這種噪音的折磨下我很快昏了過去,再醒來時,我看到韓陽和路遠站在我的床邊,還有一個小孩兒坐在他們身後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你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突然暈倒呢!”路遠指著我衝韓陽發火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剛進來,她就說要我帶她回家,我還沒來得及勸她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她就忽然暈倒了!”韓陽的聲音很是委屈,他的確是無辜的。

路遠重重的搖了搖頭,我看到他身上穿著警服,應該是在出警。路遠在屋裏轉了幾圈之後歎了口氣,說:“醫生剛剛檢查也說不出她有什麼毛病,隻是說心律不齊而且有心跳驟停的症狀。這病可不容小覷,本來……唉,看來她隻能住院了。”

路遠說著說著欲言又止,緊接著朝我的方向撇了一眼。

韓陽衝他一皺眉:“本來什麼?”

“本來我要帶她離開,不想讓她住院的。”路遠歎了口氣:“我半個月前接到命令出警,是有一個農戶家的廚房著火引發生了火災,有幾個人傷的比較重,是送到這家醫院來治療的。”

“是啊,我也知道這事兒,可這和住不住院有什麼關係啊。”韓陽說道。

“你們記者隻知道這件事的十分之一,還有很多事情是你們不知道的。”路遠壓低了聲音,湊到韓陽耳邊說道:“我跟你說的可都是警方的內部資料,而且也有我推測的成分,在法醫公開證明之前,你這小記者可別到處亂說,否則我可是要被處分的,知道了嗎?”

路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路遠繼續。

“火災之中,傷的最重的是一個小女孩兒,她是在廚房裏被救出來的,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且法生說她身上不僅是燒傷,好像還有別的傷痕,有幾處傷疤已經開始腐爛了。

但是因為燒傷太過嚴重,蓋過了身上別的傷疤,所以也不清楚那個腐爛的傷是怎麼來的。不僅如此,法醫還說經過解剖證明她是在著火之前就已經死了,因為那個女孩兒的肺裏沒有一點兒煙塵……”

路遠說道這裏韓陽的表情就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但他沒有插話,示意路遠繼續說下去。

“著火的時候哪一家人沒有一個人在家,都到隔壁村子去串親戚去了。雖然法醫鑒定結果是這樣,但是那家人固執的說那個女孩兒在他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都還活蹦亂跳好好的,就是被火燒死的。

這一家人都出門走親戚,為什麼隻留一個小女孩兒在家裏?而且還在廚房裏?

這很可疑,但是硬要解釋也說的過去,因為畢竟農村的孩子早當家,留在家裏做飯也有可能,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兒詭異了。

農村人蓋房子都是木質結構,所以一家著火其餘的人家很容易也被燒到,周圍幾個鄰居的家也都被燒了。但是那幾個鄰居雖然受傷但是傷的一點兒不嚴重,頂多是破皮而已,一兩個月就能完全恢複。

但是在女孩兒死後的一個星期內,所有人的傷口都開始惡化,包括為了把女孩兒帶出火海而受傷的那個警察。要知道那些人的傷根本就是皮肉傷,就算是一個人走背運死了,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倒血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