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小女孩兒(2 / 2)

我心裏很明白這麼多人離奇死亡都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兒,人死的越多,人氣就越弱,陰氣就越盛,她也就越發強大。恐怕接下來她就會開始殺害醫護人員,直到將這個醫院裏所有的活物都吞噬掉。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那小警察回來了,手裏還拿了個被黃布包著的東西。

“路哥,你讓我去的什麼地方啊?有個老頭兒給了我這個,還讓我抓緊回家沐浴洗澡,燒香拜神拜祖宗?!”

小警察一邊說一邊把黃布包遞給了路遠,路遠打開一看,是一麵古代的黃銅鏡。而小警察口中的老頭兒應該是我舅舅的摯友葉伯伯,他也愛好道教秘術,隻是沒有我舅舅那麼精通。

“他還說什麼了?”我低聲問道。

“哦,他說你舅舅到山裏去修行了,隻留他看店。他也不知道你舅舅去哪裏了,他回來的話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你的事兒。”警察的話讓我心裏一沉,緊接著他又說道:“而且那個人神神叨叨的,讓你今天晚上千萬不能睡,最好能有人陪1;148471591054062你。

鏡子要掛在床頭正上方,用這黃布包著。他還說,還說明天下午一點的時候你一定要離開這裏,別回家,直接去警察局裏呆著,直到你舅舅去接你,哈哈,還有人勸別人進局子的,真是有趣……”

這愣頭青的小警察一邊說一邊笑,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的人臉色變得不對勁兒了起來。他話音剛落,就有個警察站起來說道:“唉,我突然想起家裏有事兒,我要走了!”

緊接著另一個警察也說要走,路遠攔也攔不住。最後,病房裏隻剩路遠和那愣頭青的小警察還有我三個人了。

“阿廣,你今兒晚上是不是輪休啊?”路遠問道。

“是啊,路哥你也輪休不是?咱一起去擼串兒吧。”路遠咧嘴一笑,一臉天真。

“不,我這朋友生了大病,一個人孤零零沒人陪,我要在這裏陪她。你也留下吧。”路遠說道。

“我留這兒幹嘛呀?我也不認識她啊。”阿廣一臉疑惑的說道。

“呃,她半夜要是發病了可是會死人的。我一個人守一夜,第二天還上什麼班兒啊,咱倆交替著守夜。你幫我一次,這個月所有的夜班兒我都替你值,成不?”路遠說道。

阿廣爽朗一笑:“路哥見外了哈,都是兄弟有啥不能幫忙的!得,留這兒就留這兒,現在才八點多,我家近,回家換個衣服拿點兒東西再回來!”

聽到阿廣要走,路遠急忙攔住:“算了算了,換什麼衣服!明天還要從這裏出發直接去局子裏呢,不嫌麻煩啊?”

阿廣一愣,雖說感覺有點兒奇怪但還是留了下來。

他倆拖了凳子過來坐在我的床邊,路遠按照葉伯伯的指示掛好了鏡子,還被阿廣嘲笑是封建迷信。路遠還把他倆的帽子都掛在了門口,之後兩個大男人開始聊天兒,而我則靜靜的躺在床邊上,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胡思亂想。

路遠剛剛做出的這一係列事情看似奇怪,按照常理而言是解釋不通的,比如我生病他不讓我住院,比如給素來膽小又大嘴巴的韓陽講警察的機密,又比如,在醫生說我需要安靜的靜養後還讓警察來陪我,還有不讓阿廣回家那東西換衣服,甚至是把警帽掛在外麵。

但是我知道,路遠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不讓我住院是因為他知道這醫院不對勁兒;把火災的邪門兒故事說出來大約是看到我醒了,想要說給我聽;安排警察來陪我,不讓阿廣脫警服是因為警察都是壯年青年,而且身手好身上的陽氣重。

警察這個職業除惡揚善,警服相當於是警察的‘官服’,正氣和煞氣都很重,對鬼怪有一定的震懾力,所以不能脫警服。

路遠的所有安排都是為我著想的,但是他怎麼會懂這些呢?而且之前他看我的那一眼,難不成是知道我能夠感知到鬼神了?

我的心頭滿是疑團,似乎解開了一個,又會冒出無數新的謎團來,這樣想著想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轉眼間,床對麵的表指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

“呼,路哥我好困啊,我想睡一會兒先。”阿廣打了個嗬欠,一雙眼已經有點兒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