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下的墳塚(1 / 2)

廚房下的墳塚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我跟路遠還有阿廣一起來到了那個男人的家裏。這個家已經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燒的麵目全非,裏麵已經無人居住了。

一進去,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燒焦的糊味兒,盡管已經過去很多天了,但這股味道還是沒有散去。我們來到了那個小廚房門口,小廚房已經被燒的坍塌了,透過層層疊疊的廢墟隱約能看到裏麵有一個用白粉畫出的小小人形。

“這就是那個小女孩兒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阿廣指著那個人形說道。

我應了一聲,說:“你們兩個能幫我把這些木頭挪開麼,我想進去看看。”阿廣點了點頭,和路遠一起三下五除二就把壓在廢墟上的一堆垃圾挪了開來。我走了進去,蹲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地麵。

被燒過的地麵應該是幹燥的,但我的指尖卻又一種濕潤的感覺!

而且,指尖上不斷有寒意傳來,我仿佛觸摸到了一片冰!我猛的縮回了手,愣愣的看著地下。那片烏黑的焦土下,肯定蟄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阿廣,把這裏挖開。”我指著那片焦土說道。

阿廣和路遠很快尋來了兩把鐵鍬,兩個大小夥子沒用多少時間就挖開了廚房的地磚。地磚被挖開之後,一股寒氣從地下滲了出來,此時明明是晌午十分,大家卻都感到了幾絲惡寒。

我打了個噴嚏,感覺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阿廣和路遠還在挖著,不多時就挖出了一個漆黑的棺材!

“是棺材!”阿廣驚叫一聲,路遠胳膊一用力將棺材從地下撬了出來,我從懷中抽出了舅舅給我的睚眥匕首,護在胸口,阿廣也拿出了那張符紙保護自己。

“怎麼辦,要打開麼?”路遠倒是一點兒不害怕,他站在最前麵,低聲問我。

“等等,我先看下。”我走過去。抬手從懷中抽出一個黃色的小紙包來。那紙包是用符紙疊成的,裏麵裝著上好的丹辰砂,是舅舅給我的。

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沾了一點兒辰砂,然後口中默念著咒語,將辰砂抹在了棺材上麵。我的手指從棺材頭一直劃到棺材尾部,一道豔紅的朱砂印記留在了棺材上麵。

手指離開棺材的瞬間,朱砂印記上立即冒出了一股黑色的煙塵,緊接著發出一陣嘶嘶的響動聲。不過很快這聲音就消失了,棺材裏麵平靜下來,再沒有上麵聲音。

冤死之人身上總帶著濃重的煞氣,這種煞氣和屍氣都對活人的身體有害,如果不用朱砂破一破煞氣就直接開棺了的話,阿廣和路遠輕則走背運,重則會傷身住院。不過現在煞氣已經被破了,也就沒事兒了。

“好了。”我說道:“開棺吧。”

路遠將鐵鍬伸進了棺材的縫隙裏麵,而後一個用力將棺材撬開。我看到裏麵有一具已經腐爛成白骨的幹屍,幹屍身上沒有衣服,棺材裏也沒有小枕頭和被子,隻是光禿禿的木板而已。

“這女屍就是那女孩兒的媽媽了吧,她怎麼被埋在這種地方。真是可憐啊。”阿廣說道:“我們把她火化了吧。”

我應了一聲,正打算答應,但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這具白骨上有幾個小小的紅點兒。那紅點兒像是血點。

血點?棺材裏怎麼會有血呢,難不成是從土裏滲進來的?但是剛剛路遠阿廣他們挖掘的時候土裏並沒有血液啊。

難道,是這口棺材有什麼玄機?

我急忙將棺材蓋兒翻了過來,果不其然,在這個棺材蓋兒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片咒文。我急忙把咒文拍了下來,將照片傳給了舅舅。

很快的,我就接到了舅舅的電話,和我猜測的一樣,這就是煉小鬼所用的養屍陣了,舅舅說讓我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他一會兒就過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舅舅來到了這裏。他看到這養屍陣後大為唏噓,說這陣十分陰邪,而且這棺材裏的女人也絕非善類。

她應該也不是好死,而是懷揣著極度的絕望痛苦被人害死的。而且應該是被這家人活活害死的。

路遠問舅舅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舅舅指著白骨的脖子說道:“你看,她的頸椎骨已經變形了,肯定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虎毒不食子,但這女人竟會用自己的孩子煉小鬼,其心底的怨恨有多深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自己報仇?還要牽連到自己的孩子?”阿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