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1 / 2)

a標記自己,二是直接撕爛自身的腺體強製停止**。

偏偏不巧,季幕沒吃它,季沐吃下後卻選擇了後者。

陰雨連綿的天,地下室悶到令人喘不過氣來。

季幕在被丟進地下室之前,讓人狠狠地揍了一頓。他的呼吸一下子有點困難,地麵的潮濕赤摞裸地觸碰著他,似要將他的身心都鋪滿青苔。

季幕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斷了,實則又沒斷。僅僅是一些皮外傷罷了,他卻覺得地獄朝自己開了半扇門。他躺在地上,努力地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直到有力氣再撐起身體來。

額前密密地擠著薄汗,季幕開始發抖,他忽然覺得冷。

周圍堆放著一些雜物,季幕跪爬到一邊,扯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毯子,抖掉了灰塵蓋到身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渴得厲害,身上時不時地就起一層雞皮疙瘩。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饑餓也隨之襲來,現下說不定已經步入漫漫長夜中。

依然沒人推開地下室的那扇門。

沒有食物和水,也沒有新鮮的空氣。身體上的疼痛令他重複地跌入噩夢中,這麼多年,他很少可以睡個安穩覺。

“吱呀——”

門終於開了,是一個傭人,她端著一碗粥水進來。

季幕看不清她端著什麼,他緩緩地坐起身。

結果,袁立玫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她的聲音嚴厲:“誰讓你給他送吃的?”

“夫人,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他從昨天早上起就沒吃什麼。”傭人握緊餐盤,心裏也有些害怕,她輕聲試探,“就是小半碗粥水。”

袁立玫從外開了地下室的燈,季幕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到眼,緊張地閉起眼睛。袁立玫走近了,陰森森地看著傭人,伸手:“給我。”

傭人不敢再多管閑事,她是家裏代替澤達媽媽新來的女傭,還不清楚季家的情況。

隻是她還未離開,就被袁立玫喊住:“你被辭退了,家裏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她轉身,笑容陰冷,“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他是季鋒的另一個兒子,自然不會有事,但你就說不準了。”

傭人被嚇得一刻都不敢停留。

袁立玫的目光重新回到季幕身上,她看到季幕倉促地低下了頭。

她蹲**,那碗熱氣騰騰的粥水冒著香氣,引得季幕饑腸轆轆。他的眼梢都是微紅的,兩頰也呈現一副緋紅的病態。袁立玫伸手,出乎意料地撫住了季幕的前額。

季幕閉緊雙眼。

唯聽到她裝腔作勢地說:“真可憐,居然發燒了。”

季幕沒敢揮開她的手。

袁立玫勾了勾嘴角,很滿意自己這些年對季幕的虐待,讓他絲毫不敢反抗。她起身,半晌露出一個“慈母”般的微笑,緩緩地動了手腕,將那碗粥水倒到了地上。

“吃吧。”

粥水落到地麵時,零星濺起,沾到了季幕的臉上,溫熱的,又不是溫熱的。它應該是如岩漿滾燙,將季幕的尊嚴逐漸溶解。

袁立玫垂下眼簾,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粥水:“一個小時後,如果地上沒被舔幹淨……”她的語氣停頓了下,恐嚇他說,“你知道的,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誰找你。如果有人問起,我們就說你離家出走了。”

她是真的想殺了季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