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航坐在床邊,看著王曉倩的動作,猶豫的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三哥,你也快來看!”王曉倩臉上是遮不住的興奮,唇角的弧度更加的明顯,“等你們出來看的時候就知道了!”
林穀雨將手裏的書合上,緩緩的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這才接著開口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告訴你們!”王曉倩調皮的說道。
池航起身走到林穀雨的旁邊,接著開口說道,“我們出去看看。”
池航和林穀雨兩個人走到外麵的時候,就看到門口有不少人在等著呢。
難道那些病人的病情沒有好嗎?想到這,林穀雨的臉色有些難看,微抿著唇。
那些村民瞧見林穀雨出來了,沒有一個人說話。
站在最前麵的是陸子煜,他的馬車還停在不遠處。
“你怎麼來了?”林穀雨在看到陸子煜的時候,一臉納悶的問道,“不是說我們村子已經被封了嗎?”
“我是來給人看病的。”陸子煜看了一眼身邊的藥童,隻見那藥童走向馬車。
林穀雨眉頭輕皺著,冷著臉說道,“你怎麼能來這裏,難道你不知道這裏的凶險嗎?”
“這些凶險不都是已經消除了嗎?”陸子煜看著藥童將車上的箱子搬下來,示意藥童將箱子打開,“這裏麵是我給你們準備的。”
箱子裏麵滿滿的全都是藥草。
林穀雨看著這些東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天花,你也真是的,來這裏做什麼?”
“聽說天花已經找到了治療的辦法,我是專門來學醫的。”陸子煜目光溫柔的落在林穀雨的身上,緩緩的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林穀雨對於陸子煜這個時候來學醫,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該說這個人單純,不知道天花的可怕;還是該說這個人太認真學習醫術了?
“我怕你們草藥不夠用的,專門帶了一些過來。”陸子煜緩步走到林穀雨的麵前,望著林穀雨的臉,緩緩的說道。
林穀雨無奈的皺了一下眉,看著箱子裏麵的草藥,知道現在跟陸子煜說什麼,也沒有什麼用了。
“好吧。”林穀雨目光落在陸子煜的身上,想了想,眉頭輕皺著,“你晚上還要回去嗎?”
“不回去了。”陸子煜的目光在林穀雨的房間看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就住在你這裏,可以嗎?”
池航緩步走到林穀雨的身邊,目光漠然的望向陸子煜,“實在是抱歉,我家太小了,沒有多餘的床了。”
“我到時候住在馬車裏麵就好了。”
陸子煜很是坦然的說道。
這都已經是傍晚了,林穀雨開始準備晚飯。
晚上陸子煜讓人將馬車拉到池航的家裏,直接住在了馬車上。
夜漸漸的深了,林穀雨躺在池航的身邊,聽著他平穩的聲音,莫名的想起早上的事情。
身子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林穀雨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隨後猛然扭過頭。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灰色的床幃,瞳孔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林穀雨的身子緩緩的朝著裏麵移動了一下,安靜的躺下不動了。
“你還沒睡著?”忽然間耳邊傳來池航的聲音。
“恩。”
白天的時候,但是到了晚上,他們兩個人一張床,林穀雨總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
屋裏安靜下來,隱隱約約的聽到外麵傳來馬哼哼的聲音。
林穀雨也不知道要和池航說什麼,煩躁的轉身直接背對著池航,使勁的閉上雙眼開始數羊。
一早,林穀雨是被陸子煜給叫醒的,那個人站在窗戶外麵,使勁的砸著窗戶。
林穀雨迷迷糊糊的起床,等她出去的時候,發現天還沒有大亮。
“我們現在去給病人看病!”陸子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林穀雨,激動的說道。
林穀雨聽著陸子煜說的話,抬眼看了一眼天,“這實在是太早了,人家都沒起床。”
陸子煜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這才開口說道,“實在是太抱歉了,我就是有些興奮。”
起都起來了,林穀雨覺的回去再睡也睡不了多久,直接開始生火做飯了。
等飯菜做好的時候,三個人坐在桌子上吃飯。
林穀雨坐在最裏麵,池航緊挨著林穀雨坐,陸子煜坐在林穀雨的對麵。
池航將盤子裏麵的菜夾到林穀雨的碗裏麵,隨後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接著慢慢地吃飯。
林穀雨端著碗筷的動作一頓,輕抿了一下唇,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