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雖然沒挨打,可光是這提鈴的刑罰也夠她喝一壺的了。
從大理寺回去的路上,梁靜安一直在拐著彎兒的替白蜀求情。
“是個瞎子都看得出那個唐錦春是故意的,你這麼罰她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
梁京墨睇了眼梁靜安,“要不然你代她受過?”
梁靜安癟著嘴,一臉委屈,“臣妹說的都是事實,你方才不是也看出來了?”
“這奴才仗著自己有點兒小聰明,凡事兒都愛冒尖兒,實則愚蠢至極,不給她點兒教訓,他不長記性。”
梁靜安還是覺得不妥,“可這提鈴也太……你看他那小身子骨,現在天兒又冷,別回頭再給凍死了。”
梁京墨聞言,上下打量一眼梁靜安,“你平時看上些伶倌兒堂客什麼的,隻要不做出格的事,我也都由著你了,可要是敢跟太監有牽搭,不等父皇治你的罪,我先打斷你兩條腿。”
梁靜安把原本就是靜安白蜀生的清秀好看,所以生出了些別樣的心思來。
太監有什麼?太監也是人呐!
就算什麼也不做,放在跟前看著那也是養眼的。
可白蜀畢竟是梁京墨的奴才。
梁靜安縱然是有那份兒心思,也不敢在梁京墨跟前放肆啊。
想想隻好暫時作罷,
他們今兒往大理寺大費周章的跑這一趟,對梁靜安來說是沒什麼收獲。
可對梁京墨來說,收獲應該不小。
白蜀回來並不高興。
雖說在大理寺狠狠出了口惡氣。
可回來之後還有杖刑和提鈴等著她。
光是想想這些,白蜀就提不起精神來。
梁京墨大概是注意到了白蜀的表情,曲指在她腦袋上彈一下,“自作自受!”
白蜀低眉耷眼的說沒有,“奴才沒有推過側王妃,使他們血口噴人。”
“第一次沒推,那第二次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親自動的手,還想抵賴?”
白蜀無話可辯,“那奴才也是……”
“小聰明能幫你一時,可救不了你的命,這次就當是個教訓,你下去領罰吧。”
白蜀見諒京墨真的一點兒心軟的意思都沒有,心裏開始害怕。
“太子爺……太子你您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奴才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魏吉祥上來把蜀拉開,“你就知足吧,今兒要是沒有太子爺,你早就沒命了,還能好好兒的回來受罰?”
道理白蜀都懂,可杖刑三十可不是開玩笑的,就她現在這身子骨,那三十杖刑打下來不得廢了?
領罰前,有個小宮女偷偷跑過來告訴白蜀,“在宮裏就沒有銀子辦不成的事兒,你隻要那個墊子墊在屁股上,在花點兒銀子買通行刑太監,三十下,保準你囫圇個兒的回來。”
白蜀還是有些不大敢,“那這要是被太子殿下發現了不就……”
小宮女很有經驗的道,“你就是指甲蓋兒大點兒的奴才,等太子殿下想起你來了,這事兒早就過去了,不然就你這身子骨,撐不下來就沒命了。”
白蜀一想,這宮女說的也有道理,趕緊回去翻吧翻吧,裏外裏的好歹是湊夠了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