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合上折扇在白蜀腦袋上敲了一下,“眼罩子放亮點兒,記著,你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消遣的。”
白蜀哦一聲,心裏卻忍不住腹誹。
仙樂斯是出了名的達官權貴的聚集地,這地方,要麼你是有熟人帶進來,要麼就是有人給你送請柬,否則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光是這種方式就能攔掉不少人。
之前宮裏那幫太監閑著坐在一起逗悶子的時候說起過這個仙樂斯。
據說幕後的大掌櫃好像是京城裏一個挺有勢力的大官兒。
所以也沒人敢去鬧事兒,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挺太平的。
可白蜀沒想到,梁京墨居然也有這仙樂斯的請柬。
白蜀上下打量一眼梁京墨,心中已然有了斷定。
怪道她到東宮這麼久了都沒見過梁京墨身邊有一個女人。
聽說他房裏有一位太子妃,可白蜀也沒見過。
原來……白蜀抿唇偷笑。
原來這太子是個斷袖啊!
就是不知道要是皇帝知道自己的兒子,梁國未來的儲君是個斷袖會作何感想。
這件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對他的太子之位,許是也不利的吧。
白蜀心裏暗自竊喜,那她這應該也算是抓住了梁京墨的把柄了吧?
可這梁京墨膽子也忒大了,明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引人注目,還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
怎麼倒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子似的。
這時候就是體現奴才忠心的時候了。
白蜀伸手,用袖子遮住梁京墨的臉,“主子,您這張臉忒金貴,要是被人認出來就不好了,要不您找個地方歇著吧,奴才去找就行了。”
梁京墨比白蜀高了將近兩個頭。
白蜀想用袖子幫梁京墨遮臉,就隻能踮起腳尖,一直舉著胳膊。
可這個頭差的實在是太多了,白蜀就算是舉著腳,也很吃力。
偏梁京墨還故意繃直身子往上挺了挺,故意跟她作對似的。
白蜀隻得出聲提醒,“主子,您……您屈尊彎彎腰,奴才夠不著您的臉。”
梁京墨哼了聲,“不用管我,你去找人就行了。”
白蜀愣了愣,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出來的時候,多餘的人一個也不讓帶,就帶了他一個。
現在來都來了,又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把她支開。
白蜀不覺揚起了唇角。
這個梁京墨,八成是自己來找樂子,怕被人說,所以才借著找公主的名義帶她出來故意做給人看的吧。
也不知這裏麵哪個倌館是他的相好。
不過,就梁京墨這種姿色,他那個相好,怎麼著也得是個傾城絕色才能配得上他吧?
白蜀越想笑的越放肆,到最後已經快笑的合不攏嘴了。
梁京墨再她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爺有時候真想把你這腦子剖開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白蜀慌忙收斂了,忙說不敢,揚聲叫來個人招呼梁京墨,不敢再翻個他的“好事”轉身就鑽進人堆兒裏。
梁京墨看著白蜀的背影,發覺自己這時候的那種能看透人心的本事忽然就不管用了。
心思再深沉的人,他打眼一看,也能把他心裏想的是什麼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可剛剛的白蜀,梁京墨卻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