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知道白蜀被人帶走的事。
白蜀被章無極的人帶走的時候,他就在樓上看著。
這奴才不傻,應該知道怎麼應付。
況且,章無極既然知道他來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總會賣他個麵子。
殺了白蜀對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現在就看這奴才心眼兒究竟長沒長全,能不能從長無極那兒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了。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那奴才這會兒應該也已經反應過來,他是故意讓她被抓的了。
白蜀當然反應過來了。
這梁京墨還真是害人不淺。
他要是視線跟她說一聲的話,演戲她也能演的跟真的一樣。
虧得她先開始還真當隻是來找梁靜安的。
章無極看了眼白蜀,半晌,像是從她身上看出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忍不住笑起來。
白蜀低頭打量自己,心裏慌慌的,心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章無極笑的白蜀心裏發毛,她一板臉,故作鎮定道,“將軍笑什麼?難不成是我方才說的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隻是奇怪,梁京墨身邊居然有你這樣的奴才。”
她這樣的奴才?
她怎麼了?
白蜀心裏不服氣,“我是我們家太子爺點名要的奴才,我怎麼了?”
她看見了章無極桌麵兒上攤開的賬本,這應該就是梁京墨想要的東西了。
章無極無仗可打,這個將軍做的憋屈。
可男人麼,有幾個沒有野心的,仙樂斯開張不過短短幾年,已然一躍成為京城達官顯貴們消遣的大牌坊。
白蜀方才在這裏麵轉了一圈,來這兒的人,不止是好男風來消遣的,裏頭花樣可多著呢,什麼賭坊啊、樂坊,花樣層出不窮。
看不出這個章無極還是個很會經商的。
不過仙樂斯每年的大筆進賬究竟都去了哪兒,這才是最引人深思的。
白蜀不服氣似的慢慢逼近章無極。
其實就是想看清楚章無極桌上的賬本。
“怒這樣的奴才,要是有一天在宮裏生活不下去了,來我這兒謀個差事,製定比你在宮裏掙得還多。”
這句話意有所指,章無極的眼神毫不顧忌的在白蜀身上溜達。
末了,咋舌道,“雖說是個太監,下麵兒不全乎,可前邊兒不行還有後邊兒,總不會短了你的財路。”
梁景恒在一旁聽著很是過癮,拿手點點白蜀的腦袋,“本王今兒一看,你這奴才還真的很有些姿色,這對你來說,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白蜀要是連這話都能聽出褒獎來,那她可是真有病了。
明褒暗貶,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兒。
章無極她現在不敢得罪,可讓她受涼景恒的氣,她做不到。
白蜀平複下心情,看著梁景恒,笑的很是瘮人,“聽王爺這話裏的意思,難不成是對奴才有意思?那奴才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奴才不喜歡男人,尤其不喜歡那種陰陽怪氣兒的男人,特別是那種動輒就咋咋呼呼瞎告狀的男人,奴才承蒙王爺錯愛,辜負王爺一番真心,當真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