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行(2 / 3)

“龐老,莫老他~他是被人刺殺的。”安致遠沉聲說道。

“什麼?你~你再說一遍?”龐漢猛然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安致遠。

安致遠平靜了一下,慢慢說出莫老被刺經過。安致遠說的很詳細,包括國安的推斷他也如實說了出來。

龐漢的目光中,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厲色。龐漢冷冷的看著安致遠,默默的問道。

“致遠同誌,我這把年齡已經不懼怕什麼了,現在我隻想問問你,事情真是這樣的嗎?不要隱瞞我這個快要死的老人,我隻想聽真話。”

這麼多年的政治經驗,讓龐漢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那就是莫老這個時候突然被刺,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安致遠。如果真是安致遠所為,龐漢相信他已經做了萬全之策,不會讓他這個老人對外發出任何指令。

安致遠心中無比的苦澀,莫老之死,無形之中把矛頭指向了他。不要說是龐漢,就是自己親密戰友宋誌成總理,一開始也懷疑是他暗中授意。

安致遠坐直了身子,一股威嚴無形的散發開來,安致遠用非常嚴肅而認真的口吻說道。

“龐漢同誌,現在我以黨性和人格擔保,莫老被刺事件確實是個意外。根據調查,中央領導層目前還沒有人牽扯到其中。如果龐老不相信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可以不離開西山別院。這次的黨代會,您也可以指派誌成同誌來主持。什麼時候擺脫了這個嫌疑,我在重新出山。我這麼說並非兒戲,而是為了國家穩定的大局著想。因為您和我之間如果存在著猜忌,不消除的話會對整個國家釀成大災。龐漢同誌,您是開國元老,我是當代主席,咱們都有責任為國家付出一切。在這件問題上,我可以放下任何權利,服從組織的調查。但是,我隻希望您龐老能站出來,穩定目前的局麵。”安致遠說完,坦然的看著龐漢。

兩個人對視了很久,龐漢感覺出安致遠的真誠,如果心中有鬼,他不敢留在西山別院。

龐漢喘息了幾下,這才輕聲說道,“致遠,我相信你。”

安致遠眼眶有點濕潤,龐漢這句信任無比的重要,它代表著十幾億人將從動蕩中安定下來。安致遠非常清楚,龐漢至少掌握著六成的軍隊,和平時期不算什麼,一旦出現了高層動蕩,龐漢手裏的這些軍隊將會成為壓製動蕩的最大王牌。

“龐老,我需要您的支持。”安致遠直言說道。

“你是怕~壓製不住?難道那些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國家走向動蕩。”龐漢嚴肅的看著安致遠。

“我們需要防患於未然,這個局勢我們不能賭,不但輸不起,也賭不起。”安致遠嚴峻的說道。

“田振文知道此事了?”龐漢忽然問道。

“嗯,我沒有隱瞞,目前的情況,中央高層必須要精誠團結。還是那句話,為了國家的安定,哪怕放棄我個人的任何得失都無所謂。”安致遠認真的說道。

龐漢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來不及為莫章生的離世而悲傷,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大局。龐漢知道安致遠沒有錯誤的估計形勢,莫係官員體係龐大,不管軍中還是政體都身在高位。一旦爆發起來,那將是整個國家的災難。

“安主席,老將龐漢,堅決服從主席的任何命令。”龐漢摩擦著扶手,以軍人的口吻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龐老,或許百姓們不知道此事。但我相信,國家的那些先烈們,包括莫老,他們在泉下都會為您的選擇而感到欣慰。”

安致遠說完,對著遠處一招手,跟隨的軍委辦公廳主任齊再峰趕緊跑了過來。

“齊主任,馬上通知軍委副主席劉暢,總參謀長白讚晨,副總參謀長龐永剛,衛戍區司令員葛華武警部隊司令員許紹東。立即秘密趕到西山別院,特級命令,不得有誤。”安致遠威嚴的下達了命令。

西山別院,頓時成了軍委臨時指揮所,安致遠與龐漢要充分考慮到各個環節。就像當年與莫老聯手一樣,政治的穩定離不開軍隊,他們必須要壓製住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省省委大院裏,何作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準備明天一早就趕往北京。這次黨代會之後,恐怕他就要離開蘇省了。今天下午,蘇省省委高層們召開一個小型的送行會,算是為何作義進入中央提前舉行的慶祝。

何作義本不想搞這些活動,但是在蘇省工作這麼多年,不慶祝一下也說不過去。廖一凡與潘誌仁都想成為蘇省下一任掌門人,這種情況下何作義不想搞送行宴都阻止不了。

何作義的夫人欣慰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黨代會之後,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她老公將會成為中國屈指可數的核心人物之一。能走到這一步,是任何在仕途拚搏的官員們夢寐以求的事情。出了努力之外,也離不開人脈和運氣。

“老何,明天打那條藍色領帶吧,顯得有朝氣。”何夫人溫柔的說道。

“都老的快退休了,哪來的朝氣。”何作義說著,忍不住流露出得意之色。

“對了,別忘了給莫老帶的茶葉,還有我種的那盆蘭花。”

“忘不了,秘書小胡都記著呢。”何作義笑著說道。

老兩口正說著,房門輕輕響了兩聲。何作義一怔,皺著眉頭說道,“哎,看來又是哪位官員來了。進來吧。”

房門一響,警衛員小張走了進來,“何書記,外麵來了一位年輕人,說是您北京的親戚,有急事要見您。我們趕他出去,居然動了手。下麵的人怕真是您的親戚,所以我來請示一下。”

“北京的親戚?”何作義一愣,他夫人也覺得奇怪,兩個人的老家都是西北人,北京哪來的親戚。

“老婆子,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何作義說著,跟隨警衛員走出了臥室。

何作義覺得有點奇怪,按說不可能有人會冒充親戚。那樣做,等於是自己想進監獄了。

寬敞的客廳裏,四名警衛小心的看守著一名年輕人。看到何作義從樓上走下來,那名年輕人剛要向前走,卻被身邊的警衛們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