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居然不接電話了?
把電話摁掉,不太高興的去一旁給自己的手機充電去了。
充了大概十五分鍾的電,重新開機,我才看到顧少給我發的短信息。
上麵寫著驚心動魄的內容。
這個計劃的風險如此之大,唯一的選擇就隻能相信天庭和顧少。
我瞪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短信給刪除了。
一周過去了,都是在不緊不慢的守株待兔中,對方沒有什麼大的動作,而警方這邊,也一個個的強製著把焦躁的情緒給按捺下來。
心理戰,戰術戰,體力戰,一個都不少。
我並沒有和他們一樣,連續耗下去,而是中途去賓館裏休息了好幾次。
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根據推薦,找好了省城的律師,準備草擬一份遺囑,把帶不走的東西,捐贈的就捐贈,不能捐贈的就送給別人。
“對了。郝律師,你把合同擬定好之後,然後發到我郵箱裏,我看看之後沒有異議就簽。“
“好的。”對方沒有說什麼。
這年頭,訂立遺囑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她也應該好奇,為何我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在考慮身後事。
就在我跟律師打電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
我抓住放在我肩膀上的那隻手,就來了一個過肩摔。
但是結果令我哭笑不得。
是艾琳。
幸虧她隻是摔到了賓館的地毯上。
她就那麼躺著,嫵媚的看著我,道:“怎麼,以為是哪個男人偷襲你啊?”
“當然不是,我以為是齊侯來找我麻煩。”
我伸出手,把她給拉起來。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土,道:“我說中了吧,齊侯啊,肯定在修羅那對方呢,除了修羅王城,哪裏還能不受天庭的節製呢,對吧?”
我點頭,道:“也是一塊心病,顧少說要布線把他給抓起來。”
艾琳搖手指,道:“對於齊侯自己來說,他是這個。”她伸出了大拇指,她接著說:“而對我們修羅來說,他其實是這個。”
她伸出了小拇指。
“修羅混到現在都是人精,為何要保護他這麼一個不會給修羅帶來任何利益的人?說不定是有其他的打算呢?”
艾琳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抱起胳膊,道:“我還沒有就你騙我這件事對你問責呢。”
“你說誰?隔壁老王啊?別那麼認真嘛,你也知道隔壁老王是顧少,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是說軍火的事。”
她見我嚴肅起來了,就推著我說:“走走走,我們出去逛逛街,這個地方的水果又新鮮又便宜!”
“你不怕被人發現,你和一個警察逛街?”我對艾琳說。
艾琳笑著看了看我,道:“如果有誰發現了,我就把他給吸幹,反正,修羅都是身經百戰的主兒,難道還會怕這點兒危險不成?”
我歎口氣。
像艾琳這樣的女人,永遠都活得汪洋自恣,我行我素,而且令人羨慕。
“怎麼,隔壁老王,沒來找你?”
“他挺忙的吧。”
想起顧少,我又歎口氣,從一開始,到現在,走過來的路,嚐過的艱辛,隻有我們兩個知道,不知道未來的路還有多長,是不是那麼好走。
“看,芒果!”
艾琳舉起了一個芒果,衝我笑著,熱帶的水果,在這裏隨處可見。
我正要跟攤主買下芒果來,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小丁。
他道:“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是案子有進展了嗎?”我問道。
“對,案子有進展了,上一次的漏網之魚,沒有想到幾乎所有人都炸死了,他還活著呢,現在他已經下榻酒店了,我們好幾個都在盯著他,你別亂跑,等著消息啊。”
說的我好像沒有什麼偵查經驗一樣。
艾琳拿著一個青色的芒果,然後和我一人一半,分而食之。
我問:“你為什麼來找我找得這麼頻繁?”
她衝我擠眼睛。
一般來說,我都會在想,如果是找我這麼頻繁,肯定有什麼目的,但是對方是修羅族的艾琳,當然不能以常理推測,但是也不得不問。
“我是想呢,現在巴結巴結你,以後呢,你和顧少,能對修羅族手下留情。”她舉起芒果。
“這話你應該對顧少說,畢竟,他也算是修羅族的人,是不是?”
艾琳歎口氣,她擺弄著芒果,道:“顧少恐怕不會對修羅手下留情了。”
“為什麼?”
艾琳苦笑道:“我算是修羅族裏的核心家族人物了,但是我在前不久才知道。顧少的母親,已經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