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臉果不其然又皺成一團。
這是又被調戲了嘛?
果然,沒等我反應過來,做好任何防範,他就對著我的臉上啪唧來了一口。
所有的相愛,無非就是你有意,我有意,我們像兩個智障一樣不離不棄。
在某種程度上,我實在是太幸運。
顧冥出差公幹了,我一個人爬到那山丘上,看著那小亭子裏,樹立著的顧少母親的墓碑,心裏百感交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幸運還是不幸,有人願意為她顛覆一個城池,而不幸的是,她又離開得太早。
我從山丘上跑下來,看到孟婆正穿著目前很流行的椰子鞋在跑步。
她一向都趕時髦,我也習慣了。
這是晨跑還是夜跑?
她本來戴著耳機,看到我,就停了下來,走過來,道:“怎麼了?”
“沒事啊。“
“那女人?”
我懂了她的意思,道:“那是顧冥的同事,現在她已經出去滿世界浪了吧。”
“哦,這樣。”孟婆點點頭,打算重新戴上耳機,不過,她道:“怎麼,你的封號還沒有下來啊?“
“這個不是問題吧。”
當時顧少讓我自己選封號,我哪裏能選什麼金光威儀大德聖母之類的,我自己聽起來就覺得尷尬。
“也是啊,反正呢,我的建議是,不爭封號爭個娃。”
“你在說什麼呢?”
我可沒有這個打算。
被她這麼一提,倒是有些心慌了。
從一個人的角色,向一個神的角色轉變,我都有些不適應,換了另一個角色,能適應嗎?
“看你這麼驚慌,我就是說說,這事兒不是你們自己做主?再說了,冥府也太荒涼了,連個能鬧騰的地方都沒有。”孟婆無視了自己的建議,然後揮揮手,道:“別以為我是什麼八婆,馬上忘記我說的話吧。”
這個孟婆!
大家都說活久見,真活久了,大概就像她這麼無聊,每天變著花樣兒換行頭讓自己高興。
我走下了台階,卻看到平等王遠遠的走了過來,手裏捧著什麼東西。
好像是白玫瑰。
他這是要去看望顧少的母親嗎?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有當初看到他的時候,因為他的黑臉和過分嚴肅而拘束得放不開手腳,自然多了,道:“平等王好。”
“嗯,好。”他淡淡的答應了一句,就和我擦肩而過,抱著白玫瑰花就上了一旁的山丘。
一旁的白無常蹭一下冒出來,道:“是去祭拜他夫人了。唉。”
“平等王來的次數很多麼?”我問。
“嗯,也不是很多,也就是半年來一次吧。顧大少小的時候,倒是經常來。後來,大概是習慣了吧。”白無常道。
我點點頭。
白無常這個時候忽然問:“你說,顧少和齊侯做的買賣,這平等王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萬一讓他知道了……”
對啊,萬一讓他知道了。
“可是,這也是對顧少好的事啊,我覺得平等王不會反對的。“
“怎麼不會反對?他反對過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就不說了,我看啊,顧少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瞞著他爹呢。”
這不會又要引發什麼衝突吧?
我剛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就看到顧少興衝衝的回來了,手裏提著幾包桃酥,道:“你看,我從街角那家店買的,你不是說最喜歡那家的桃酥嗎?排隊有時候都買不到,我去的時候,店主要回家探親,早早要打烊,正好還有幾包,我就統統買來了。”
“真的,太好了。”
我正接過顧冥手裏的桃酥,就聽到一聲嚴肅的聲音,道:“顧冥。”
呃,平等王。
他手裏的白玫瑰沒有了,應該是放在墓碑前了。
他倒背著手,眉頭一皺,更有氣勢,道:“你最近在操作什麼事?”
呃,果然這事兒平等王不知道啊。
“呃,父親。我……等會兒和你解釋,因為這個是高度機密。”
平等王倒背著手來回走了幾趟,道:“你是要對付修羅族和齊侯吧?”
“怎麼,父親認為不妥嗎?其實,對付修羅族也是天庭的意思,對付齊侯是我的意思,就順手一起對付了,得了。”
“那個……你已經知道了?”
那個?
是指的顧冥母親的墳墓在修羅王城的事嗎?
顧冥一愣怔,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見機行事吧。反正,對於任何不穩定的因素,我們都要處理的,以免釀成大禍。還有,你把鬼王的受封儀式給進行了吧。天庭的鼓樂隊都已經休整好了。”
“好的,父親。”
對此,顧冥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