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夥,這種重要的事,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我瞪大眼。
“你也應該想想,我不會調動全部的第十殿的冥兵的,因為這裏是行政中心,需要保護。”
“問題不在於這個!”
問題在於,不告訴我!
“因為事出緊急,齊侯的速度太快,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出發了。事實上,也隻有他自己覺得自己很快罷了。”
“那好吧。”我點點頭,道:“我差點就拿著文書去調兵了。那看起來,其餘九殿是跟你串通好了的?”
“是的。他們都知道。“
我去!
我那溫文爾雅的父親,也在說謊話!
轉念一想,溫文爾雅,像個教書先生是他的外表,幹了這麼多的一殿之首腦,怎麼可能沒有城府?
“那修羅那邊的情況如何?”我問。
“很順利。”顧少像是很輕鬆一樣,開始伸手開始剝放在桌子上的一盤開心果,道。
“那麼,找到墳墓了?”
剛才他說,平等王在看墓,應該就是顧少母親的墳墓了。
“是的。“他點頭。
“那麼,可以帶我看看嗎?”我怯生生的問。
“可以啊!”顧少答應得很幹脆。
驚心動魄的這幾天總算過去了。
大概是緊張了很多天,懶洋洋的顧少有了幾分真正大少的樣子,開了一輛敞篷車來了。
我笑著上車,道:“在這裏開車,看什麼?看彼岸花啊?”
“那倒不是。”顧少看我一眼,係上了安全帶,道:“無非就是因為這個車適合休閑。”
我正懷疑這輛豪車是不是又是剪紙剪出來的,車子已經開動了。
冥府沒有什麼景色可言,光禿禿的阿修羅界也是,我倒是很懷念人間的景色了,從中國的內蒙,到中國的海南,從北到南,從東到西,各樣的景色都有。
“你是不是懷念人間了?”
“有點吧。”我點頭。
人間的景色雖然好,但是架不住實在有些人太惡心。
顧少不說話了。
修羅王城內城。
我和顧少下車。
內城更是漂亮,因為修羅界和冥府一樣都是長年的黑夜,所以都掛滿了漂亮的燈籠。
“父親。”
顧少叫了平等王一聲。
這大概是花園吧,雖然有假山,有水流,但是沒有花草樹木,也是,修羅界和冥府一樣,什麼植物都養不活,因為受不了陰氣和沒有陽光。
平等王正站在一個亭子裏,那亭子中,居然是一塊玉做的碑。
啊!居然用玉來做墓碑。
看那樣子,似乎是上好的羊脂玉。
平等王衝我們點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若有所思的別過了頭。
“顧少,你要節哀順變。”我拉了拉身邊的人的衣服。
身邊的人反而笑了起來,道:“什麼節哀順變?”
不是?
“這不是你母親的墓碑嗎?”我問道。
雖然掃了一眼,也沒有看到什麼屍骨。
“這倒是,但是……這裏麵還是空的。”
“還是空的?”
一個人,有三個墳墓了?
這是狡兔三窟嗎?
“是墳墓,但是裏麵沒有人。”他撇撇嘴,道。
“啊?那什麼意思?”我愣了。
“雖然是立了墳,但是誰說墓碑上的人,一定是死了?”
“這個……”
簡直無語了。
這麼說……
那女人是死遁了……
完全就是狡猾狡猾到底的典型……
但是,現在,她人在哪裏呢?
顧少拜見了父親之後,沒有和平等王說話,他道:“讓我父親一個人靜靜吧。”
走著走著,我忽然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顧少偏頭問我。
“我在笑齊侯。”
“對啊,他是挺可笑的。”顧冥道。
“他還在數落說平等王奪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但是實際上呢……”
實際上,這聰明的女人從頭到尾也沒有屬於過誰吧,也就是自以為是的直男癌覺得她本來屬於自己然後就像一個物件一樣被人給搶走了。
“我們在這裏走走吧。”顧少說。
“那些修羅都去哪裏了?”我看看四周。
“都被發落了。”
“發落了?”
不是說,天庭和修羅簽訂協議互不幹涉內政嗎?
“修羅王已經升天了……啊,好像用升天不太合適,也就是說,他掛了。這不算是幹涉內政,因為我們是來找我母親的墳墓的。”顧少輕巧的反駁了幹涉內政的說法,這外交辭令,真是有著濃厚的狡猾修羅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