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沒殺羅素，你羅悠應該最清楚！能捏造我殺害羅素的證據就證明你知道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定她就是你殺的才對。”

你來我往的吵鬧，讓我也有些不理智了，隻挑著會讓羅悠難受的話說，卻不考慮邏輯了。

羅悠可是最疼她那個妹妹了，怎麼可能會殺了她呢？不過她應該還是知道當時的大概情況的，不然也不能把證據捏造得那麼真實。

但我現在沒辦法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畢竟死去的羅素說不出真相，而活生生的羅悠卻坐在我對麵要把誣陷捏造成真相。

“嗬！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害死素素就是因為你嫉妒她跟莫銘琛在一起！”羅悠不依不饒地說著。

“屁話！她們在不在一起關我什麼事？”嘴上條件反射性地反駁，心裏卻微微顫動地告訴我，我當年真的是很羨慕羅素可以得到莫銘琛的愛的。

“那你就別在她死了這麼多年以後再去糾纏莫銘琛！”羅悠憤怒地指責我。

我不由地嗤笑：“嗬，我糾纏莫銘琛？我燒香拜佛地求他不要再來糾纏我才對。”求他不要來糾纏著折磨我，當然這些我是不會說的。

原來羅悠竟然是來替她那已經死了的妹妹來護男人的，大概是因為對羅悠的憤恨，讓我就想把能氣到她的那部分話說出來。

我故意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微笑這說：“別以為一個案子就能改變一切，現在和以前一樣的，你們哭著喊著都得不到的，我依然是唾手可得。”

羅悠終於坐不住了，起身帶著幾個男人離開，隻是在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咬牙切齒地罵了句：“賤人，早晚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

絕望？我能能不知道那是什麼嗎？莫名奇妙地進了監獄，出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家破人亡了，父母生意失敗，加上我又在監獄裏，他們承受不住自殺了。

而我剛剛出來，沒有學校願意收我，因為我不光彩的過去，正常的公司也都不要我，整天整天吃不飽穿不暖沒地方睡。

這樣夠絕望嗎？

我正陷在回憶裏，卻發現莫銘琛竟然走到了我麵前，他看向癱倒在沙發上，沒有一點生氣的我，表情有些奇怪。

沉默了很長時間，他似乎在等著我問他過來幹什麼，可我實在沒有心情理他。

“那個，我聽說羅悠來了？”莫銘琛緩緩開口，聲音裏卻聽不出情緒。

我抬眼不耐煩地看看他，回答道：“嗯，來了。”

又是半晌的沉默，莫銘琛看向我有些淩亂的妝容和裙子，似乎想問些什麼，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你是特地趕來看看我是怎麼被她羞辱的？”

他皺著眉，卻沒有說話。

“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請回吧。”我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現在我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和羅悠了。

在沙發上癱了很長時間，我才從回憶的傷痛裏脫離出來。

起身準備喊保潔過來打掃一下，卻在起身時看到沙發縫裏有一張小紙片，似乎是一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