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察覺到危險的氣息,並注意到她腰間那一閃而過的冷光。

雖然已經立即做出後退的動作,但還是被她逆天的出刀速度劃破胳膊。

蘇銘捂著受傷的手臂保持安全距離。

“小塵?這是什麼意思?”

月魄麵對突如其來的蘇醒也是怔愣幾秒,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在鏡園。

她掃了眼地上的酒瓶,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在沙發上,手中的匕首還泛著血光。

“深更半夜,鏡園也敢闖,膽子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實力支撐你的膽子。”

蘇銘抬手扶額,無語寫了一臉,同時也意識到她可能喝的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

月魄微微抬頭,看了眼他的傷勢,剛才一醒來就被陌生人靠近,身體做出下意識反應,便拔出了匕首,看他一直往陽台那邊靠,懶散的說道。

“怎麼,想跑?”

蘇銘苦笑道,“傷了右手,打不過你,想跑估計跑不了了,但可以申請外援。”

月魄看他悠然拿出手機發短信,眸底閃過些許異樣的情緒。

外援,難不成他也來了?

與此同時,鏡園外一輛黑色商務車內。

肖助理坐在駕駛座小聲打哈欠。

幾小時前,他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聲吵醒,行李都顧不上收拾便出了國,到現在還一臉懵圈狀態。

後排的沈硯看起來淡然自若,但緊繃的下顎線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叮鈴.....

肖助理聽到後麵有短信提示音,拍拍臉頰打起精神幹活,回頭正要說什麼時,後排車門大敞,堂主已消失無蹤。

幾秒鍾前,沈硯接到蘇銘求救短信,也顧不得那麼多,便從西北角牆頭跳了進去,並躲開密集的監控攝像頭。

沈硯站在樓前,視線略有停頓在那片粉色薰衣草花田,轉頭看向二樓陽台的方向。

樓上,月魄的意識很清楚,但奈何嘴巴和身體都已經被酒精麻痹,全靠小腦指揮。

蘇銘發完消息後,不動聲色的往陽台方向移動。

正當蘇銘注意力在月魄那時,陽台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什麼情況?”

看支援來了,蘇銘長舒口氣,聳聳肩無奈說道。

“這家夥喝蒙了,誤以為我夜闖鏡園另有所圖。”

沈硯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了她那裏,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與此同時,他袖下拳頭緊緊攥著,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骨節摩擦的聲音。

良久,他轉頭看向蘇銘那流血的胳膊。

“沒事吧!”

蘇銘按緊傷口,“小塵的手法一向狠厲,雖然隻是皮外傷,但還是需要立即止血才行。”

沈硯掃了眼房間,視線落到她身上,聲音淡漠。

“車上有醫療箱,先去處理。”

蘇銘瞅了眼兩人,將解酒藥扔給他。

“溫馨提示,車上的治療藥物和紗布隻夠我一人使用,”蘇銘說完跳窗離開。

月魄眸光落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上次見他還以為是永別,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

沈硯徑直走向辦公桌,倒了杯溫水放在沙發旁邊的台麵上,藥片下麵墊著紙巾。

“先把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