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我爸是道士,我媽是神婆。我,能預知人近一周的禍事,但卻沒繼承我爸解決禍事的衣缽。最近我爸接到一通電話,說是老朋友的兒子被人借了命,請他去幫忙。

他為了鍛煉我的能力非要把我帶上,卻在下火車時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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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我爸手機被我打到關機了。」

晚上十一點整,距離下火車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

火車站裏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還是沒看到我爸的身影。

我跟我爸是從南下的小鎮坐火車來的。坐五個小時,途經十三個站,我也不清楚他是途經哪個站不見的。

周叔重重地嘆了口氣,原本就滄桑的臉更衰了:「季丫頭,先回家。」

他把我的行李放上摩托,載著我一路往北去到城郊邊的平房。

路上寒風撲麵吹得我臉生疼。這邊比城裏要冷三度,地麵的積水都凝結成了薄冰。

一進屋我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孩,臉色烏青。要不是他還有點微弱的呼吸,我都以為涼了。

小男孩才十歲。周叔說一周前他還好好的,就吃完晚飯第二天人就再也叫不醒了。

一周前的第二天後?那小男孩豈不是昏迷六天了?

「嗯。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去各個醫院檢查,醫生都看不出小豪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周嫂哽咽道。

毫無征兆突然昏迷不醒,臉色烏青。六天……

莫非真是我爸說的那樣,被人借了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豪就隻剩下一天時間了。如果這一天時間內不找到是誰把他的命借走,且拿回來,那麼小豪就真的涼了。

「周叔,小豪昏迷前一天的衣物還有書包,拿給我一下。」

「好,好。」周嫂立即起身。

小豪的書包裏除了書和文具什麼都沒有,衣兜也都幹幹凈凈。

不應該啊……

我思緒一會,從挎包裏拿出裝有羊血粉的玻璃罐,將血粉倒一點在手心一吹。

這是我家祖傳以邪製邪的道法。把年老瀕死的黑山羊血放幹,曬上七七四十九天製成粉末。

再把粉末倒進銅爐,符紙化火,燒上十天十夜,成果比新鮮公雞血好使多了。

血粉消散在空氣中。

周叔周嫂緊張地看著我,努努嘴想問點什麼又怕打攪到我。

「小豪這是被人借了命,問題是我在你家沒找到是什麼把他命借走的。」時間緊急我直接道出事因:「你倆好好想想,小豪昏迷前一天有沒有撿到什麼東西,或者是身後莫名其妙跟了黑狗或黑貓之類的。」

夫妻倆臉色煞白,周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哆哆嗦嗦帶著哭腔怒罵,「誰這麼缺德竟然要借別人的命茍活,我的小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