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嬌闖進來,我有點錯愕,舉著的筷子也放下了,道:“怎麼了,嬌嬌?“
“出大事了!”
“什麼事?”我第一反應是和白暖有關。
胡嬌嬌道:“太奶出門了,那個祝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逃跑了!”
“逃跑了?”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們都在找她呢,那個瘋女人,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我以為她會來找你,嚇得我趕緊就跑回來了。”胡嬌嬌很擔憂的樣子,顯然是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的。
“可是她並沒有來找我……”我喃喃的說。
“我就怕她就跟上次一樣,到這裏來……你說她能去哪兒呢?”胡嬌嬌托著下巴。
“她會不會是去找白暖了?”我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我見到的祝韻已經相當瘋狂,她嘴裏心裏念著的都是白暖,那麼她出來之後不可能不去找白暖。
“啊!”胡嬌嬌恍然大悟,道:“看來是這樣子的,可是她應該也不知道白暖去哪裏了吧。”
我歎口氣,又重新坐下來,道:“沒錯,她是不知道,可是周顯恐怕是知道的。”
我夾了一筷子麵條,道:“胡嬌嬌,我不方便聯係白暖,麻煩你聯係他一下,看他現在已經到了哪裏。”
“哦。”胡嬌嬌掏出手機,她道:“對啊,我也應該跟著白暖大哥去會會那個周顯的。”
我吃著麵,道:“等我吃完這碗麵,我們一起去。”
“啊?你也要去啊?”
“噓。”我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告訴白暖這個消息。
按照女人的直覺,祝韻不是去找白暖,那才奇怪了呢。
八裏山是一個開闊的大山,從上麵俯視,就像是一個白鶴晾翅的樣子。也被人稱之為風水寶地,雖然是風水寶地,但是這種形態的寶地卻隻適合修道之人居住。
梁興揚師父的墳墓就在山上叢林當中,按照輩分,埋在曆代道長的墳墓之後,墳墓造得很是闊氣,可見人們對於他的懷念。
八裏山上的白鶴觀算是香火鼎盛,從五代到今天,一直香火不絕,相傳還有明代皇帝的禦賜金匾。梁興揚也是在這個一再重修,規模越來越大的道觀裏度過了自己的青年時代。
為了禦寒,我穿了一件披風,和胡嬌嬌到了道觀門口。
本來應該熙熙攘攘的道觀門口,此時卻頗為冷清。
門口兩個道士冷漠的攔住了我和胡嬌嬌道:“兩位,這幾天正有法會,不對外來香客開放,謝謝,麻煩請回,過幾天再來吧。”
“我認識梁興揚道士,你就讓我們進去吧,嘿嘿嘿。”胡嬌嬌開始賣萌。
兩個道士依舊跟門神一般很冷漠:“不好意思,自稱認識我家師叔的人太多了,我還是不能讓你們進去,抱歉。”
“哎喲。”胡嬌嬌看了看他們兩個,抱起了胳膊:“這麼說,你們就是不讓我們進了?”
“不好意思,不能。”
兩個道士話音未落,胡嬌嬌已經衝著兩人的臉上吹了一口氣。
兩個道士頓時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不動了,就像是兩個塑料模特。
“走吧,我已經把他們給迷住了。”
胡嬌嬌推開道觀的大門,然後重新把大門給掩上。
“來者何人!”
我們倆剛一進門,就看到一群道士,拿劍的拿劍,拿刀的拿刀,拿鞭的拿鞭,把我們圍住了,難道看樣子,還得使出什麼北鬥七星陣不成?
“停手,哎,停手!”
遠遠的就有人在吆喝,聽聲音就是梁興揚,他遠遠的從大殿上的台階下奔跑下來,到了我們麵前,道:“剛才我還在用天罡推演,說今天有白虎星至,結果你們就來了,來來來,走走走。”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問胡嬌嬌道:“什麼叫白虎星?”
“左青龍右白虎,龍為陽,虎為陰,白虎星就是陰星,代表的是女人。嘿嘿嘿。”梁興揚解釋道。
胡嬌嬌白了他一眼,這掉書袋掉的。
遠遠的,又一個道士,在大殿台階上麵出現了。
雖然身上穿著道袍,但是不是白暖又是誰?
這身道袍穿得實在是飄逸瀟灑。
胡嬌嬌跑了過去,對著那道袍左摸右摸,道:“什麼料子,這麼飄,白暖大哥,你穿起道袍也很好看!”
穿著道袍的狐狸淺淺的嗯了一聲,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掃來掃去,從脖子一路往下。
“小心點,這可是我們道觀的公物!”梁興揚打落胡嬌嬌摸白暖道袍的手。
胡嬌嬌嘖嘖了兩聲,道:“白暖大哥,你怎麼也穿上道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