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聽了我的話,他伸出手指,抹去我臉頰上的淚,道:“說著說著,你怎麼就哭起來了?”
生離死別,哭不得嗎?
“你說,不想自己覺得是我離開了你,那麼,是你要首先離開我嘍?”
他如此說著,我無言以對。
白暖擁著我道:“再去躺一會兒吧,剛才是康耀宗來的電話,公司有個業務,需要我去出差。你別胡思亂想,乖乖的等我回來。我白暖說出的話,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我先去公司收拾一下東西。”
“那我陪你去。”
“也好。”
他淺笑了起來,右邊臉頰露出一個小酒窩。
到了公司裏,果然康耀宗在白暖的辦公室外麵來回踱步等著。
他一看到白暖來,就馬上走上來,道:“事態緊急,得馬上出發。”
接著康耀宗衝我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打了一聲招呼,道:“嘿,蘇小姐,你也來了?”
“康耀宗,進辦公室談。”白暖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剛要抬起步子走進去,被康耀宗攔住了,道:“等一下,我們有男人之間的私密問題要談。”
“我……”
我還沒有來得發聲,他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但我站在門口,依稀能聽到裏麵的動靜。
好像是兩個人在辯論著什麼。
聽牆根兒這個事並不怎麼好,但是我依舊是想知道兩個人談論的是什麼。
此時,在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背上用破布包背著一把劍,穿著一身舊道袍,雙手插在道袍的袖子裏,穿著布鞋,吭哧吭哧的走來,不是梁興揚又是誰?
他道:“你怎麼站在這裏不進去啊?”
他伸手推開了門。
原來門沒有反鎖,輕輕一推就開。他推門進去了,門留著一道縫。
裏麵,康耀宗站在白暖的旁邊,兩人議論正酣。
康耀宗道:“你就算是對祝韻沒有那種意思,你也得好好跟人家說話,你一向說話都這麼重而且不留任何情麵,萬一人家想不開,找個地方上吊,那怎麼辦?”
“你想讓我說什麼?說話安慰她?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話?”白暖無奈了:“我不喜歡她!我和她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溫和的表情,都會讓她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幻想。我不能給我不喜歡的人任何希望,那對她也不公平。”
康耀宗無語了,大概他就是那個處處以言語留情的人,讓人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語中分不出真假。
“你哄哄她又怎麼了?那不就天下太平?做做樣子嘛,男人逢場作戲很常見啊。”康耀宗如是說。
“不好意思。”白暖道:“我隻有一顆心,隻能暖一人。”
“咳咳。”梁興揚打斷了他們的爭論,他們都向門口看過來,我飛速的跑遠了。
也許,我該相信白暖的。
隻是因為那一句”我隻有一顆心,隻能暖一人。”
我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了下來,有人把門推開了,是白暖。
他走向我,道:“我剛才和康耀宗商量過了,我們兩個都會去參加一項活動,很快就會回來。“
“帶著梁興揚?”我問道。
如果是單純的商業活動,為何要帶著一個連一點兒金融常識都沒有的梁興揚?
隻能說明是去降妖除魔或者是別的。
他道:“沒錯,帶著梁興揚。”他笑了起來,道:“你真聰明,大概是受了我的影響吧。”
他接著舉起手,道:“我發誓,我會按時回來。公司的事,暫時交給白家的人代管,你也要辛苦一點,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文件什麼的,都麻煩你來處理了。”
“白暖!”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叫了他一聲。
他回頭看向我,笑道:“等著我,我一定會按時回來。”
好,我等著你。
隻是我能等你一時,你要是成仙,我能等你一生一世嗎?
白暖他們走了。
我有胡嬌嬌和李瓜瓜做伴說話,也不覺得有多麼悶,要看的文件陡然多了起來,恨不能多生幾隻眼睛,幾隻手。
這天下午,我剛看完了一份文件,在座位上伸伸懶腰,手機卻響了。
一條短信。
我看了看發信人,赫然是黃立。
黃家的黃立?
這家夥給我發短信做什麼?
“有空嗎?可以出來見個麵嗎?我在樓下等你,就我們兩個人。”
這個家夥要幹什麼?
我剛要回複短信,說不去。但是他隨即又發來了一條短信:“跟白暖有關的事。”
跟白暖有關?
不知道是什麼事……
下班下了樓,我果然看到黃立站在一輛大黃蜂的旁邊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