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說,她如果跟著我們走了,那麼,白暖依舊是會對她不理不睬,冷若冰霜,她依舊是自討沒趣,萬般丟臉,但是在那裏,她卻可以見到對她溫柔體貼,百般嗬護,深情脈脈的白暖,她寧可要這個虛假的幻境,而不要回來之後麵對冰冷悲慘的現實。”
這?
祝韻這是完完全全的執迷不悟了呀!
我聽了祝微涼說轉述的這些話,就好像看到了祝韻那固執,撞破南牆也不回頭的表情。
我的心情是複雜的,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和表達。
和白暖一起回了家。
胡嬌嬌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閉口不言,一時間,家裏的氣氛也壓抑起來。
夜晚,有點起風了。
我看了天氣預報,知道今晚上有雷雨,就早早的動手把各處的窗戶都給關上了,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免得風太大,把窗戶的玻璃給弄壞。
檢查完了,我才放心的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白暖應該還在書房,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
我情不自禁的歎口氣。
有人推門進來了,徑直躺在我身邊,抱住了我的腰,道:“還沒睡著?”
我聽著窗外嗚嗚的有點讓人恐懼的風聲,道:“風大,應該是要下雨了。”
“嗯。”白暖應了一聲,把頭埋在我的頸間,道:“那白胡子真人,說天庭已經同意我處理好周顯的事,才去升仙,我沒有那麼快就走的。”
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不禁苦笑,道:“知道了。”
白暖的呼吸在我的臉邊,弄得我怪癢癢的,他輕輕的說:“你會恨我嗎?”
我翻了身,和他麵對麵,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你可以恨我太過自私,對你始亂終棄。”
“我不想恨你。”
我這麼一說,他愣了。
“雖然我嫁不出去,但是還不想被人說挑男人的眼光不行。所以我堅持認為,我看中的男人是世上極好的男人。”
“世上極好的男人嗎?”白暖笑了,他說:“其實,我未必有你想的那麼好。在貴州的時候,我試圖吸你的精氣。在公司裏,那時我說我馬上要走了,無非是……”
“別說了!”我捂住他的嘴巴。
他這麼越說下去,倒覺得我是被騙了一樣。
他拿下了我的手,道:“無非是我看中了你,不想被別人捷足先登而已。”
外麵的風聲更大了。
而且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嚇得我一抖。
白暖見我害怕打雷,把我抱在了懷裏,道:“別怕,有我呢。不過是打雷而已。”
我安靜的抬頭看著他的臉,他的肩膀跟我以前想象的一樣很好枕,我說道:“據說人妖有別,隻要相愛就不會有好結果。”
“怎麼會,不是有那白素貞嗎?”
他臉色一變,不再說了。
白素貞也是被雷峰塔下壓了千年。
人妖有別,無非是一個懸在我們頭頂上的詛咒,或者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鴻溝。
“你看,我們說這些幹嘛,倒不如說一些好玩的事。”白暖轉變了話題,道:“這次知道升仙的日期又被推遲,隻是不知道邙家和黃家會怎麼想,我覺得,他們一定會在背後罵我的。”
我笑了起來。
不過聽黃立說,他和邙峰也做過提出推遲升仙日期的事,這兩個人未必就那麼願意參加一場一定會輸掉的戰鬥。
“我聽了祝韻的話,才發現,自己真的不太了解女人。”
“是固執嗎?”
祝韻確實是太固執了。
但是想想,她的的確確用慘烈的方式,讓自己沉浸在了一個自己編織的美夢中,不願意醒來。
而我,不也是如此?
我歎了口氣,道:“白暖,不早了,睡吧。”
“嗯。”他放下了我,然後開始解我睡衣的扣子。
“你幹嘛?”我瞪起眼睛。
“這還用問?”
“滾!”
我踢了他一腳。
這個家夥,好像那剛才深情脈脈的話不是他說的,這會兒,他又在開始登徒子的行為了。
“哦,你好煩,你剛才讓我睡,現在又讓我滾。你到底想讓我幹嘛?”
這樣撒嬌是不對的!
這個白暖!真是索求無度!
幸虧白暖不是人類,否則以這樣的強度,我一定會懷孕的。
等,等一下!
好像這個月的例假沒來。
大姨媽一向都不太準,也有些宮寒的毛病,向來也單身慣了,不以為意。
不過,這麼一想,我的頭頓時大了。
我得弄張試紙試試了。但願不要懷孕!
“你在想什麼?”他又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