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按捺下去自己的心情,把白糖罐放回原位,上了樓。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又開始做起了噩夢。
我睜開眼睛,卻是躺在荒野中,身邊都是枯草和亂石,我迷茫而且慌亂的走著,這個時候,響起了雷聲,閃電照亮了天空,我看到前方有一棵形態怪異的樹,樹的枝椏正在風中晃動著,在我麵前瘋狂的生長,樹枝仿佛是要刺破天空一般。
借著那閃電的亮光,我看到那樹枝頭的東西,都是密密麻麻的,神色鐵青的鬼臉!
我吃了一驚,往後一退,正好天空一聲響雷,嚇得我一哆嗦。
借著這次霹靂的亮光,我看到了好像如同耶穌被掛在十字架上一般姿勢的白暖,他身上的白色衣服半邊都是血汙,正氣若遊絲的掛在樹上麵,眼睛微閉著,頭發蓬亂,臉上麵無血色,嘴角上都是血。
“白暖!”我大喊著,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但是卻被轟隆隆的雷聲所掩蓋。
“白暖!”我大叫一聲,從這個恐怖的夢境中醒來,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濕透。
我看了看旁邊的鬧鍾,時針正指向了淩晨四點鍾。
我睡意全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熬到了天亮。
一上班,我就去企宣部找白軍。
我把他拉到一邊,道:“白軍,有沒有白暖的消息啊?”
“還沒有。”他搖頭。
“可是,這是他離開的第三天了啊!為什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
“你冷靜一點。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得到了白軍的保證,我在忐忑不安當中又度過了一天,但是,晚上,我又進入了這個夢境。
隻是白暖身上的血跡更多,他看起來更加的虛弱。
當我再次從夢中驚醒坐起來的時候,我坐不住了:不,我不能在再這裏待著了,我得去找白暖。“
為什麼沒有消息?
這才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胡嬌嬌的時候,她明確表示了反對和擔心:“蘇晴姐,你真的要去找白暖大哥嗎?也許白暖大哥隻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不發任何消息的。”
“不,如果白暖為了不讓我擔心,就應該發來消息。我一定要去找他!”
我的心意很堅決。
胡嬌嬌看我如此的堅決,她道:“那好,我陪你去!”
“不,你留在這裏,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這能行嗎?”
我搖搖頭:“公司裏還需要人打點,隻有白軍一個我怕他忙不過來。你也去幫著他點兒。我想,我一個人也可以行的,畢竟我都這把年紀了。”
胡嬌嬌還是不放心,她一低頭,一拍手,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我問。
“我想到有人陪你去了。”她喜滋滋的說。
“誰?”我也想到了一個人:“沈薔薇?”
沒錯,就是沈薔薇。
她聽到我自己要去找白暖的消息,首先是目瞪口呆了半天,然後道:“你打算自己去?”
“是的。”我點頭。
“你瘋了?就你這個一出門就能被妖精給吃掉的德行?”
她指著我。
“所以,我也想,如果你能陪我去的話。”
胡嬌嬌我給她交代了幫助打理公司事務的任務,自然是不能陪我的。
沈薔薇狐疑的看了我一會兒,道:“該不會,康耀宗也去了吧?”
“是的。”
沈薔薇對我的這個回答不太滿意,揉了揉鼻子,道:“看你這個樣子,是打死也要去的了。我身為你的朋友,如果拒絕你,似乎不太地道。但是,我是十分不願意看到康耀宗那個家夥的!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陪你了!”
“太好了!”
雖然我覺得沈薔薇的性子是大抵會陪著我的,但是聽到她的回答還是十分的高興。
“什麼時候走?”她問。
“馬上。”我回答。
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就一個旅行包,輕裝簡行,隨時都可以出發。
“馬上?”沈薔薇張口結舌。
等沈薔薇收拾好東西,已經是將近下午六點鍾了,我和她匆匆的結伴而行,目的地是杭州。
杭州是一個美麗而且古老的城市,南宋時期的臨安城也在這裏。
我和沈薔薇帶著些許的疲憊到了杭州,找了一個地方安頓了下來。
也許是因為旅途的疲倦,我一到旅館,就撲倒在雙人標準間的床上睡著了。
在睡夢中,我看到那個穿粉紅色衣裙的小女孩正指著我。
我不客氣的說:“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我告訴你啊,你爸媽有沒有教過你,不能用手指著別人的?”
這孩子真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