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一生蹉跎。
“現在她過得很好,我也安心了。”
康耀宗站了起來,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我自己,我身上太髒了。”
我目送著康耀宗的身影遠去。
也是一個癡情的人,也是一個被命運愚弄的人罷了。
沈薔薇收拾完了,她在屋子的周圍築起了一層保護牆。
離著這場大戰,已經過去三天了,而白暖,沒有出現過。
我正在沙發上看書,胡嬌嬌從門外跑進來,道:“蘇晴姐,你躲一下吧。”
“怎麼了,是胡三太奶來了?”我吃了一驚。
“不,不是,是祝家的人來了。”
“祝家的人……”
“他們說是來和沈薔薇做生意的,誰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的意思是,他們打著做生意的旗號,準備來看我?”
來看我做什麼呢?
“萬一讓他們知道你有了,就糟糕了。”
我這個時候隻是顯得胖了一點,肚子還沒有起來,估計也看不出懷孕來。我拉著胡嬌嬌說:“不怕,既然他們要來看,就來看好了。”
“我就怕,他們會借著祝韻的事,向你發難,那就糟糕了。”
胡嬌嬌說。
“不如這樣,你在房間裏待著,我去打探一下情況,反正我是不要緊的。”胡嬌嬌道。
於是,我就一個人躲在了樓上,從樓上的窗戶裏,看到一輛加長型的林肯駛入了沈薔薇的花園,然後從上麵下來了幾個黑超。
我拉上了窗簾。
胡嬌嬌和沈薔薇去迎接他們了。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通過窗戶,又看到這些黑超出現在了花園裏,他們要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走在花園裏黑超組前麵的一個穿灰色西裝的中年人,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朝著窗戶這邊看過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把窗簾恢複原樣。
這麼遠的距離,他不會看到我吧?
胡嬌嬌上樓來了,開了門,道:“他們走了。”
我點頭:“我剛才都看到了。他們有說什麼嗎?”
“好像是他們家裏有喜事,所以場麵要弄得大一點,所以要訂做很多花,好像要做鮮花拱門,和花牆。”
聽胡嬌嬌這麼說,我歎口氣,道:“聽起來,倒也沒有為祝韻擔心的樣子。”
“可不是嗎?”胡嬌嬌說:“可能擔心也沒有用吧,祝家的女兒多的是,如果論起來,也不缺祝韻這一個。”
“對了,我還聽見他們的私下談話了。”胡嬌嬌說。
“私下談話,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們好像在說,催促祝韻快點動手之類的。”
“快點動手?”
究竟是什麼事,要讓陷入狼窩的祝韻快點動手的?
祝韻能對誰動手?難道是周顯?
不,不對,如果是周顯的話,那麼祝韻又怎麼能是周顯的對手?
那麼,祝韻還有要對付的人嗎?
難道是對付白暖?
也不對,祝家有什麼理由對付白暖呢?
“快點動手,祝韻是要對誰動手呢?”我問了出來。
“看樣子隻能是周顯了。不過,很可疑啊。祝韻又打不過周顯。再說,祝家讓她趕緊動手的話,根據實力對比,這是要犧牲掉祝韻的節奏啊。”胡嬌嬌說。
“也是。”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燒腦。
“白暖呢,他有沒有消息?”我問道。
聽我這麼問,胡嬌嬌搖頭,道:“還是沒有消息,隻是都說是和梁興揚一起出去了。至於是去哪裏,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縱然是嘴上說分手了,心裏還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如果我打聽到白暖大哥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胡嬌嬌拍著胸脯保證,道:“那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你躺下休息一會兒。”
吃完飯,我就躺下休息了,這個習慣,其實不太好,因為吃完就躺容易變胖,但是現在總是容易犯懶,就堂而皇之的借著懷孕的借口躺床上挺屍了。
我躺了一會兒,依舊沒有睡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了起來,我想到了一件事,祝韻是能對周顯動手的!
而且,如果運氣好,就能夠一擊即中!
前提是,周顯放鬆警惕。
前提是,祝韻和周顯做那種事。
我又重新躺下。那就是白暖所說的,狐狸精獨有的,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魅惑之術,能夠將對方的精氣和功力據為己有。前提是不要臉。
如果祝家的意思是這個,那麼,他們一定是打定了主意,犧牲掉祝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