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縱然是不想忘,可是……我真的能堅持下去嗎?
門忽然被推開了,胡嬌嬌的腦袋伸了進來,探頭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偵查敵情,然後對我說:“時間有限,你們長話短說。”
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把頭縮了回去。
接著,白暖走了進來,對胡嬌嬌說:“看著門。”
他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白暖,你怎麼來了?”
白暖握住我的肩膀,似乎是醞釀了很多話,但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隻是說了一句,道:“你受苦了。”
“你聽著,衝擊天雷劫的時候,我會假裝失敗,那時候就沒有人會逼迫我了。天雷劫太危險,所以不能讓康耀宗頂替我。你懂了嗎?”他抓住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急迫的說。
“白暖大哥,來人了!”胡嬌嬌探頭。
“我走了。”白暖咬咬牙,鬆開我的肩膀,離去。
我多想和他多說幾句話啊,就算是不說話,就這麼互相看著也好!
我跪在地上,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對天祈禱,老天爺請你放我和白暖一把吧!
縱然真的不能在一起,也請你一定要讓白暖幸福!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第三天的早晨,我很早就醒了,望著窗外的天空,這個時候,是淩晨四點鍾,天色還是黑的,但是我已經睡不著了。
他和邙峰,黃立,應該今天就要出發了吧?
白暖本來就應該是仙人的,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我,他應該有更遠大的前程。
八點鍾了,窗外陽光正好。
胡三太奶走了過來,看著我,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不想吃。”我真的吃不下。
“就算你不吃,你肚子裏那個也是要吃的,既然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就不要這麼任性了。”
她也不多勸,拄著拐杖轉了身。
沒錯,我是不應該再繼續任性下去了,一般來說,一個人的任性也是需要資本的,如果沒有人包容和寵愛,怎麼會有任性這回事?
我坐在餐桌上,拿著勺子,大概是粥太燙了,我把勺子送到了嘴邊,悄無聲息的流淚。
胡三太奶在主位上,她也看到我流淚的樣子了,但她隻是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胡三太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喃喃的說:“十點鍾了。時辰該到了。”
天空上的雷聲忽然響起,窗外忽然大風狂作,閃電霹靂在雲層中盤旋,這樣可怕的天氣,似乎就是要暴雨或者是龍卷風,誰能想到是天雷劫呢?
胡三太奶皺緊眉頭,站在窗前,看著天色。
她抓著一串佛珠,似乎也是在祈禱著。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有個人慌裏慌張的推門跑了過來,對著胡三太奶耳語了幾番,胡三太奶睜大眼睛,道:“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
看胡三太奶的臉色,似乎是發生了十分了不得的事。
“出事了。”她簡短的回答,就要出門。
“等一下,等等我!”我也跟了上去。
天空恢複了原樣,依舊是風和日麗。
胡三太奶幹脆讓人抬著我,一起到了遠離都市的山穀當中。
遠遠的,我隻看到地麵上有一個焦黑的大坑。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當我看到白暖站在那坑的旁邊,正低頭往下看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他沒事就好。
“這是怎麼回事?”胡三太奶道。
“有人偷襲我們。”黃立扶著邙峰走了出來,他們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我這才發現,白暖的頭發也燒焦了一塊兒。
“是誰?”
“不知道。”黃立搖搖頭:“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些不入流的小妖精來打擾我們,而且居然有人試圖用捆仙繩捆住我們,讓我們不能施法對抗天雷。”
“捆仙繩?”胡三太奶想到了什麼,問道:“白暖,你的捆仙繩呢?”
“被祝韻偷走了,但是現在應該是在康耀宗那裏。”白暖的臉色也很難看。
是祝韻?還是康耀宗?
為何康耀宗沒有出現?
我的心往下一沉。
“也對,康耀宗呢?”胡三太奶的臉色變了,道:“快去找康耀宗!”
白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健步如飛的跑了。
我們到了康耀宗的住宅裏,四處都無人。
我喊了好幾聲康耀宗的名字,這才聽到有微弱的應答。
李瓜瓜!
她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慢慢的從沙發底下爬了出來,道:“嚇死我了,那女人是祝韻吧?她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