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有的人,都不會對我善罷甘休的。”祝韻苦笑:“我就知道,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站在我這邊,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叉開了話題。
“你知不知道,今天白暖升仙,差點出事?”我問道。
“當然知道,是我幹的。”祝韻回答。
“你……”我無語了。
“這麼做,可謂一石三鳥。第一,成功引起天庭對周顯的注意。第二,成功引起邙族和黃族對周顯的憤恨,第三,這麼一來,白暖就能留在人間更長的時間了。”
說著,她把捆仙繩往自己的袖子裏一塞。
“你居然用捆仙繩對付白暖大哥!你把白暖大哥的捆仙繩留下!”胡嬌嬌道。
“為什麼要留下?我留著它還有用。”祝韻一口拒絕。
“你有什麼用啊?”胡嬌嬌上去搶奪。
她和祝韻對上了眼神,祝韻的眼神,悲涼而且犀利,讓胡嬌嬌倒吸一口涼氣,她後退了幾步。
我道:“該不會,你要對付周顯吧?”
祝韻回頭挑了挑眉,什麼都沒有說。
她轉身出去了。
李瓜瓜安慰著受到驚嚇的胡嬌嬌,她同時對我說:“祝韻這家夥,怎麼可能對付周顯?她怎麼對付周顯?她連康耀宗都打不過。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善良!她一定是滿肚子壞水,準備繼續對付白暖和你呢!”
可是,我總是覺得哪裏隱隱約約的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半夜時分,康耀宗居然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披著一件披風,他脫下披風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他被刺傷的傷口又裂開了,無疑是強力運動過後的後果。
他自己懶洋洋的在自己的臥室裏脫了衣服,然後準備自己給自己換藥。
李瓜瓜衝了上去,殷勤的接過他手裏的瓶子,道:“我給你上藥,我給你上藥!”
光著膀子的康耀宗哭笑不得。
那小藥瓶,似乎是有些麵熟,似乎是祝微涼拿過的?
“你又碰到祝微涼了?”
我這麼問,康耀宗一愣。
他道:“你跟著白暖久了,也變得這麼聰明了。”
“我是從藥瓶上判斷的。”我指著藥瓶。
康耀宗一拍自己的額頭,如夢初醒。他道:“沒錯,我是碰到祝微涼了,如果不是祝微涼,估計我的傷口裂開得更多了。”
我點點頭,怪不得祝韻和康耀宗雙雙無事,是祝韻的姐姐出現了。
“你還沒有告訴她啊?”
雖然李瓜瓜和胡嬌嬌也在場,但是這問話,隻有我和康耀宗懂得。
“這個嘛……”康耀宗苦笑著搖頭:“我們還是發乎情止乎禮的比較好。畢竟人家是神仙了。”
唉,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康耀宗。
李瓜瓜抬手給康耀宗擦著藥,她的睫毛翕動了一下,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
康耀宗收拾完了,睡下了。
我們離開他的房間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摩挲著那個青花瓷的小藥瓶。
李瓜瓜沉默了下來,情緒不是很高,她自己找了個客房睡了。
胡嬌嬌因為要看護我,所以和我睡在一起。
她換上了小熊睡衣,躺在我旁邊,道:“蘇晴姐,你說,祝韻真的瘋了嗎?她真的要對付周顯?還是她要和周顯聯合對付我們?她的眼神好像是要吃人,好可怕!”
“我也不知道,畢竟她有自己的打算吧。”
胡嬌嬌嘟起嘴巴,道:“不提這個了,我跟你說一件怪事吧。有關於梁興揚和周顯的。”
“又怎麼了?”
可別是梁興揚出事了,我這心髒,可負擔不起了。
“嗯,是這麼回事。”胡嬌嬌道:“我在白鶴觀裏,不是找到了梁興揚師父的遺書嗎?其實,那遺書還有一封。”
不是梁道士出事啊,我放下了心。
“還有一封?”
“對啊,梁興揚藏起來了,沒有讓你們看,但是我看到了,當時那盒子在我手裏,我透視過。”
“那另一封遺書上寫的是什麼?”
“上麵寫的是,梁興揚的師父讓梁興揚告訴周顯,如果哪一天,他需要保命的話,那就到白鶴觀裏來。然後進師父的墳墓裏躲著。”
“可是,墳墓都已經被損毀了啊!”
墳墓都毀了,還去哪裏躲啊!
再說了,周顯自恃聰明功力高強PK白暖加康耀宗毫無壓力,他有這麼落魄狼狽的一天,還必須去死人的墳墓裏去躲避?
“墳墓是被周顯給毀了,但是梁興揚又給重建了唄。你說,梁興揚的師父也是個人物,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墳墓會被周顯這個壞蛋給毀掉,他會不會也會說中周顯的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