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
十個八個的,這麼說,以後十年我還不都得在懷孕,生產中度過?
那可真是一窩小狐狸了!
“嘿嘿嘿嘿。”白暖樂了,笑得很掉節操。
第二天,我醒了過來,白暖已經去上班了。
而我,身為他的行政助理,此時,正在休產假。
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去上班啊。
我看著餐桌上的飯,根本就食不下咽。
正夾了一塊牛肉,胡嬌嬌走了過來。
她不是應該在白鶴觀學習道經嗎?怎麼還沒有走?
她遞給我了一封書信,漲紅了臉,道:“太奶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不好意思啊,蘇晴姐,我不是故意要看她給你的信的,我就想知道太奶究竟要幹什麼。”
“你看了?”
我對胡嬌嬌的行為並不介意。
但是這封信的內容,的確是讓我觸目驚心。
信上寫的是,白暖已經答應,在二日後在上一次經曆天雷劫的地方,參加考核。而胡三太奶是通知我,準備交出我的孩子,還有……我的記憶。
“不!”我站了起來。
我身無長物,我的丈夫和孩子,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我是一個凡人,無法抵抗生離死別,這些我都做不了主,可是為什麼連我的記憶都要奪走呢?
我和白暖那些相愛過的過程,我千辛萬苦生下我的女兒的過程,難道就要把我的最愛的人給忘記嗎?不,不要!
胡嬌嬌扶住了我,道:“我看了這封信之後也覺得太奶太不近人情了。怎麼辦呢,要不要告訴白暖大哥?”
此時我都慌亂了,根本就沒有主意。
“這樣吧,等白暖大哥回來,我就告訴白暖大哥。要不,蘇晴姐,白暖大哥,在二日之後不是去升仙經曆天雷劫嗎?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帶你走,去白鶴觀躲一下,如果太奶找不到你,說不定她就會放棄抹殺你的記憶的。”
“哦,對,就這麼辦。我帶著白默走。”
看到胡三太奶的信,我都嚇軟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白暖依舊沒有回來,我坐立不安,到門口看了好幾次。
結果,來的卻是一臉無奈的康耀宗。
“康耀宗,白暖呢?”我焦急的問道。
“喏。”康耀宗遞給我一封信。
我才沒有心情看信,又問了一遍:“白暖呢?”
“對啊,白暖大哥呢!”胡嬌嬌問。
“他剛才在公司,被太奶的人帶走了,應該是軟禁了吧。”
康耀宗歎氣。
“哎呀,你怎麼不攔著啊!”胡嬌嬌責備他。
“我也沒有辦法攔,畢竟太奶她是德高望重的長輩。白暖也沒有拂逆她的意思,隻是給了我這封信,讓我交給你。”康耀宗也是無奈。
“看來,太奶,是真的要下手了。”胡嬌嬌說。
“我也這麼覺得。”康耀宗說。
“那事不宜遲,蘇晴姐,我們吃完晚飯就走。”胡嬌嬌道。
“嗯。”我來不及看信,隨手把信往自己的口袋裏一塞。
“你們去哪裏?”康耀宗問。
“哎呀,你還不知道嗎?太奶也要對蘇晴姐下手了,她說要搶走孩子,還要抹掉她的記憶,得趕緊走了,不能在這裏,去梁興揚的道觀裏躲一下。”
胡嬌嬌說著,拿起一床毯子,裹起了白默。
“這真是讓我無語啊!”康耀宗攤手表示無奈,接著說:“我來幫你們掩護!”
他幫著我們收拾行李,我的東西不多,關鍵是白默的東西多。
“對了,白暖去升仙,你真的不去送他嗎?”
康耀宗的一句話讓我猶豫了。
“還怎麼送啊?”胡嬌嬌推了一把康耀宗:“現在走人是最要緊的。”
也對,我自身難保,當然也沒有辦法送白暖。
“那麼,如果可以,就麻煩你去送他了。”我對著康耀宗鞠躬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不想被太奶抓住,我不想失去白暖之後再失去我唯一的孩子。
她是我的血肉,是我和白暖之間的紀念和珍寶。
胡嬌嬌拖著箱子,我抱著白默,離開了家。
這真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逃亡。
到了白鶴觀,梁興揚聽胡嬌嬌說明了情況,就默默的打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道:“進去吧。”
“謝謝梁道長。”我先把孩子放在床上。
“不用謝,這本來就是我給胡嬌嬌準備的房間。”梁興揚嚴肅的說。
“梁道士,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們在這裏啊。”胡嬌嬌交代道。
“放心,小丫頭,我一定會對任何人保守秘密,你們也千萬不要亂走,這後麵,可是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