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白暖,暖和的暖,暖氣的暖。
這個名字是父母早就給我起好的,那個時候,我還小,有著模糊的記憶,記得父母幾乎是瞬間定下了這個名字。
“昆侖山上好冷啊!下雪了呢!”
“對啊,這麼冷,幹脆我們的兒子叫暖吧!”
後來,我就沒有再見到他們。
狐族內部的爭鬥,其實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哪怕是受過天師敕封的狐族,也是如此。
我在昆侖山的支脈西靈山上定期修煉,當然也在胡三太奶的保護和羽翼下,學習如何在人類社會偽裝和生存。
這一年,我和胡嬌嬌出去玩耍,走到道教名山的附近,發現一個道士在擺攤算命賣狐仙牌,我當場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中國傳統道教是沒有狐仙牌的,所以他毫無疑問是個騙錢的騙子。
我是狐狸,難道我不知道狐仙牌是什麼東西嗎?
他和我吵了起來,我就和他一起去了白鶴觀。
在那次爭論中,我知道了這個道士的名字,周顯,也認識了這個道士的師弟,梁興揚。
我並不知道,我的這一舉動,後來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
周顯被逐出師門,後來走入邪道。
而梁興揚,似乎也對我懷恨在心。
在我獨力挑起白家的重擔的時候,我卻在這次的功力提升的修煉中,嗅到了陰謀和危險的味道。
果然是有狐狸試圖闖入我修煉中的西靈山。
我奮起反抗,並乘勝追擊。
在路途上,還遇到了梁興揚,他這個家夥,以為我是要殺死這些狐狸的壞蛋,居然和我打了一架,當然,他也沒有占到絲毫的好處。
但是,我並不知道,這些狐狸,是跟周顯有過勾結的。
在追擊到一處郊外的時候,我遇到了強有力的伏擊。
顯然,是有人引我到這裏來,而且,試圖消滅我。
是誰?
這裏已經是狐族的地盤了,是誰試圖在這裏,打我的主意?
當然是四大家族中的一支吧。
我來不及多想。
在戰鬥中,我負傷累累,逃生之後,為了防止追擊,特地隱藏了氣息,化成了原形,躲在了城郊荒廢的二郎神廟中。
下雨了,雨很大,我正想臥在這破廟的橫梁上睡個好覺。
有一個女孩子就闖了進來,把我吵醒了。
我聽見她在哭,而且對著神像絮叨自己的寵物死了。
真是一個傻瓜,她就不知道,一隻貓的生命就那麼幾年,遲早要走的嗎?
她對著神像哭訴完了,然後許願說要神仙再給她一隻寵物。
看那樣子,真的好像要一生與寵物為伴似的。
我笑了,這個時候,因為鬆懈,腳下一滑,從橫梁上摔了下去,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被人類發現了。
我預想到了各種情景,這女孩子會被嚇得哇哇叫,或者是幹脆把我抓到動物園裏去展覽。
但是她卻驚喜萬分,抱住了我,路上還一個勁兒的蹭我。
到了她家,我才明白過來,弄了半天,這個蠢家夥是不懂得貓和狐狸的區別,把我認成是一隻白貓了。
算了吧,反正這裏有吃有喝,還有床睡,比破廟裏好多了,也利於暫時養傷。
隻是……我不想吃貓罐頭!不不,貓布丁也不要!
所以,她給我遞一個我就打翻一個,不不,高級貓糧也不要!那膨潤土的貓砂是什麼鬼!老子會用馬桶!
我十分想告訴她我是狐狸,不是貓,但是看到她那副惶恐的樣子,覺得還是算了,萬一出聲說人話,把她給嚇死呢。
不過,最討厭她叫我“喵喵”,這個時候我就很想撓她幾爪子,什麼喵喵,本少是狐狸,而且是男的好嗎?
為了不嚇死她,我隻能用暗示的方法,每天爬餐桌,這樣告訴她,本少是吃糧食的,好嗎?
這個問題解決了,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熊孩子,晚上喜歡抱著我睡!
手動再見!
我是男的!
看她的樣子,是抱著自己的貓睡慣了,所以看到毛茸茸的生物就會抱著睡,她也不嫌熱,也不嫌飛毛,算了,抱著就抱著吧,誰讓本少爺這麼好脾氣呢,但願她晚上不會迷糊著就在我身上流口水或者是擦鼻涕。
隻是……看到她熟睡的樣子,我居然有了很邪惡的念頭,要不要吸她點人氣,來加速我的傷口愈合呢?
其實,妖精都可以運用吸收人的精氣的方法,讓自己的功力提高,或者是療傷,但是一般來說,這種方法是在我們這種正統的狐族裏,是被嚴格禁止的。
可是,看著她的包子臉,好想吸一口,嚐嚐是什麼味兒的,反正,她一回家,就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在我臉上親來親去,也不差這一回。